【阎婆惜】
关于张文远被活捉的故事,好像只是在戏台上热闹过,这应该是老百姓喜欢因果报应的习性,还有就是为宋三郎声名银钱讳,并不见得对于阎婆惜寄予多大的同情。即使是在今天,随着二奶***网的侥幸开张,也因不同人的体验而有着许多不同的变化,现实生活里的种种光怪陆离,也似乎快要湮没阎婆惜那颗天真得有些肤浅的心。
可惜的是,她到底不曾生在这样的时代,也不曾如白秀英那般,和知县相公来往得好。而那时的郓城县,还不曾摘掉贫困县的大帽子,很典型的一穷二白,人人都忙着勒紧自己的裤腰带干活,“不喜风流宴乐”,在后来知县相公的有力带动下,似乎要好上那么一点。至于此时,像阎婆惜这样的寻常烟花,也终于把自己的命运和着一口棺材等同起来,给宋江做了没名没份的二奶。
要名分,固然不能;要爱情,总有些玩火自焚;单单只是***,“向后也渐渐地慢了”,时代到底有些前进,光阴流过去,“端的养的婆惜丰衣足食”,看来做二奶做到这个地步,也应该有些心满意足。没想到自己爬上一点,衣服光鲜一点,肉在这里似乎也丰满了一点,饱暖之余,终于有点水色波光荡漾,思起淫欲了。
在这里且不说此三郎和彼三郎的优劣,阎婆惜到底只是一个仅仅记得三两句曲本的女人,这和眼下看惯了韩剧日剧琼瑶剧寻找爱情的傻妞一样,走出门去,势必要撞出满头满脸的星星,最后发觉已落下满满一身的乌漆麻黑。圣叹先生在这里有话说,“刁时便刁杀人,淫时便淫杀人,狠时便狠杀人”,其实还是傻时便傻杀人,那婆娘一叫,黑三郎果真就杀了人也。
之前的一番盘算中,鸾带是把来与张三系的;金子是买些东西与张三将息的;讨来的那纸书是把来与张三做夫妻的;这些也还罢了,婆惜虽然识得“哪个猫儿不吃腥,阎罗王前须没放回的鬼”,却不知道宋江的绝路,正是自己的死路。今天的二奶们想必都会知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
笑林广记中有则叫两坦的笑话,讲的是:“有一女择配,适两家并求,东家郎丑而富,西家郎美而贫。父母问其欲适谁家,女曰:“两坦。”问其故,答曰:“我爱在东家吃饭,西家去眠。”这显然比阎婆惜更进了一步,关于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我们也没少做这样那样的美梦。
但是阎婆惜她爱张三比自家的性命还要厉害,即使是成了鬼,不顾黄泉路杳,也要亲手把他活捉了去。我倒是很喜欢的。
【李师师】
关于李师师的故事,应该还有很多。有个版本上说,才子周美成和李师师正在唧唧歪歪吟诗作赋的时候,不料道君皇上突然驾到,忙不迭地躲在床下,这晚光景如何,李师师很是巧妙地满足了才子的窥淫欲,或是通过第三者的窥淫欲同时也满足了自身的欲望高潮。不经意间却触动了才子的灵思,也还有点沾沾自喜,一阕《少年游》可以为证。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
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此情此景,仔细地翻了翻书,才发觉出自《宋公明闹元宵杂剧》中,还好不曾离题太远。不过这后来的才子都落得和周美成一般,只是在别人的枕头边,床底下,听人笑话,同时也少了一些艳福,因为周美成毕竟在李师师的床头押过金了的。待到山东的黑宋江在李师师的门首里也“揎拳裸袖,点点指指”使出梁山泊上的手段时,阎婆惜口中“你不羞这脸”的黑三,我想更不入花魁娘子的青眼。不过李逵在此到不曾辱没了太白学士,褪下半截衣裳,颇有些“天子呼来不下船,自称爷是酒中仙”的气概。
还好陈冠希的艳照门也终于出现第二波了,招安大计似乎也和艳照门一样,是“人多做不得,人少亦做不得”,关键是看谁去做了,陈冠希能成为艳照门的唯一男主角,看来亦不是偶然的了。而燕青最终能办成招安大计,到底还是因为李师师的一双尖尖玉手,抓上了他的那一身好文绣,其间许多风流滋味,尽在微掩微露之间,也只有等到后来的电视剧,才把燕青的好汉胸襟、铁石肝胆彻底地给坏了。
一番惊天动地的艳照门,不把那几百张图片细细浏览完,居然也有地球人想不到的。之后柏芝要复出,阿娇要哭诉,电视剧里面的李师师要私奔,其荒诞不近情理之处,和毕加索画中的女人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时代在进步,周美成或许又躲在某个偏僻的角落撰以新词;下一个谁的电脑因为新的艳照门或是什么***光盘被破解闹得沸反盈天;宋道君躺在李师师的床上依然做着怡然自得的梦;他怀中的李师师依然遍身舒齐,放下满手满嘴刹那的轻松,倘使没有睡着,或许又琢磨上了今上另一个***赵元奴的闺中法宝,开始研究更为古怪更为新奇的曲别针了。
结局那么多,这才是她的真正生活。梁山英雄不在,“小生周美成”时时刻刻都是存在的。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3:09:04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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