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步集《陈丹青凭什么这么牛？》

我所理解的陈丹青现象

陈丹青，这个很熟悉的名字，早前几年就听说过。当时他从清华美院辞职的事情引起不小轰动。按理说，一个教授辞职，也不是什么大事。尽管他多次撰文批评中国的教育制度，尤其是针对人文艺术类的教育批评几乎到了自谑为“骂街”的地步。本来这于国人而言，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消息，都司空见惯了。只是由于其矛头直指国内最富盛名的两大至尊名校之一，大学中的圣坛——有人在圣坛里撒野，那还了得，自然吸引了一些麻木的看客来凑热闹。

说出来不怕脸红，陈丹青以《西藏组画》出名的那年，我刚好出生。在辞职事件前，我对其也还一无所知，此后才开始在百度上搜索陈丹青的相关信息了，但也仅此而已，粗略浏览一下陈的生平资料也就作罢了。虽然看到其简介中谈到他出过几本书，但丝毫没有引起我的兴趣。因为我跟很多人的想法一样，认为他的画这么出名，书就未必写的好了——毕竟精力有限嘛。更可笑的是，我甚至还为自己拥有这样的高明判断力而有些得意，认为自己不是盲从之辈，不会“上当”去买他的书来读。而且，对于愤青，我向来不关注的。不是讨厌愤青，而是因为愤青的努力在目前的政治语境下是白费口舌。

但最近在凤凰卫视的一期《锵锵三人行》中看到了他，和梁文道一起被邀请当嘉宾，与主持人窦文涛一起聊天。一个不到半小时的聊天节目，让我对陈丹青有了一个较为立体的认识——至少看到了他的“音容笑貌”。但在整个节目期间，他一直不苟言笑，说话时也好像在自言自语。他分析问题的视角和语言的表达方式，让我改变了之前对他的臆测，并隐隐产生了一种冲动——希望尽快读到他的文字。

在当当网上选他的书，有好多本，一时不知道选哪本，就挑选了一本大家谈论最多、评价也高的书——《退步集》。当然，按照我的习惯，照例不会只买一本书，别的功利性的书籍也顺带了几本。三四天后书到了，拆开纸箱包装就从中首先拿起《退步集》来翻看。果不负期待，短短的一篇序言就把我深深吸了进去。然后几乎以最快的速度看完这本书，两三天持续专心看一本书，几乎一气读完，这在我近年的读书经历中实属罕见。不过，书中有几篇关于绘画专业知识的文章，我是跳过未读的。对于一个跟艺术绝缘的人而言，这也谈不上是偷懒。

至于书评，网上的评论很是丰富翔实，而且自知功力太浅，所以我也不敢妄加点评。反正就是喜欢，觉得文字风格有点特别，短句多，口语多，言简意赅，不空不假，娓娓道来，甚是亲切。可能是他特别尊崇鲁迅先生，所以其文字读来总觉得颇有鲁迅味。关键是其视角独特、见地深刻，最可贵的是性情率真，敢言人之不敢言。

我最想强调的地方就是这个“敢言”。经网查，说关于陈的国籍问题，在其09年新书《荒废集》中有答案——留美约10年后拿到了绿卡，后因欲赴台探望祖父，去台湾驻纽约办事处，被告知须持有台湾护照，遂于中华人民共和国驻纽约领事馆将护照作废，领取当时仍为青天白日的“身份证”。再后，回国，遂领取大陆发给的台胞证，陈还笑称没有硬封套，像个伪件。

噢！原来如此。一个台湾人在大陆圣坛里撒野，自然是无所顾忌了……我一直纳闷，我们可怜的大陆人文艺术教授怎敢如此洒脱？！

难道他不想在国内教育圈混了？

难道他不想在国内艺术圈混了？

难道他不想在国内文学圈混了？

……

是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