柑橘与柠檬啊《柑橘与柠檬啊》

柑橘与柠檬啊

《柑橘与柠檬啊》，一首歌串起了童年的记忆。这是一首英国家喻户晓的教堂歌曲，这首儿歌一度成为小说主人公小托坚强的理由。这本叫做《PRIVATE PEACEFUL》(《二等兵皮斯弗》)的书被译介成中文时，用书中的这首儿歌作文名字却别有另一种意蕴。作者麦克•莫波格以peaceful来给小说中主人公家族作姓，名本身就带有寓言的意义。但是换作了《柑橘与柠檬啊》这首儿歌则是从小托的成长赋予了另一种含义。

以《柑》这首歌作为线索，我们不仅看到的是一部反战的成人寓言，又是一个战争环境为背景的成长小说。这是一个关于赎罪的悲剧。小托因为父亲救自己被大树压死，这让他给自己背套上了赎罪的枷锁，直到后来哥哥查理长大之后取代了父亲在家中成为主要劳动力的时候，小托似乎又在哥哥身上找到了父亲的影子。当他从懂事依赖一直活在父亲死去的阴影和哥哥的庇佑之下，哥哥在此时便扮演了父亲的角色。可故事到最后哥哥查理也因为保护自己而被判“有罪”而枪决了，他的罪恶也便永远也无法赎清。

而故事也一直笼罩在战争的阴影中。故事前半部分的美好生活和小小的爱情与亲情的挫折让小托也还感受着生活的美好，可是当自己深爱的茉莉嫁给了哥哥，自己却仿似同时被两个深爱的人背叛的感觉。这让他在战乱时候选择了从军。一战的爆发得以让他上前线去证明自己的价值，证明自己不是懦夫，证明自己不是活在哥哥或者说父亲的影子中的。可是随后战争却又让小托陷入了另一种困顿之中。与自己一道上前线的哥哥尽管在军营或前线如何保护他，却都没办法让他们如旧地生活。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上前线去杀那些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德国人，他们只要和平的生活。战场上的死寂让他们在一次次天亮的时候都盘算着这一次死掉的人会不会是自己。

凶狠的韩利中士对哥哥查理抱有成见，而最终因为他在小托受伤而保护他时，被冠以懦弱的逃兵而被军事法庭处以枪决。直到哥哥死去之前，他们都一直在《柑》这首关于童年记忆的歌中找到坚强的理由、活下去的希望。可是小说的最后哥哥也死了。这对于小托来说，这个最后能以“父亲”姿态保护自己的人都死了，自己扛着枪支拼命维护的和平生活也显得没有意义了。正如彼得拉克说的一样“我是凡人，我只要凡人的幸福”。可是战争让他们连凡人的幸福都没能获得。

这是一本关于坚强和勇气的书，关于成长的书，至少译者更愿意这样去想。只是这种在成长过程中找寻勇气的过程被放在了战争的历史背景中。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译者拿《柑》这首歌做了全书的标题。书的扉页上有这样几句话：“这是一个如何在困境和希望中长大的故事，也是一个生命守护和拥抱另一个生命的故事”；“童年是人们唯一可以公开见面的地方”；“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首《柑橘与柠檬啊》，你迟早要唱起它，勇敢前行……”。如此的句子我们也找到了书给我们坚强理由的印证。

书的封底上介绍这个我们并不熟悉的作家麦克•莫波格时，用了这样一段话：“有件事，他想一辈子都做，那就是，给很小很小的孩子写书，那种每个字都很重要的书。”这让我们对这个生于1943年的作者深表敬畏，因为他是一个用灵魂在写作的人。他的每一个文字都极力在创作一个童话和语言的语境，借以表达一种深刻的含义。正如我们在《柑橘与柠檬啊》这本书中看到“狼婆婆”这样的人物代称时那般亲切一样，他就是一个用一生讲童话的人。

《PRIVATE PEACEFUL》，我们从作者后记中可以找到《二等兵皮斯弗》（《柑橘与柠檬啊》）这个故事的现实来源。尽管故事是虚构的，可是它依旧是作者从一些经历过一战的老人的口中得到的些许片段的记忆。一个反战的童话，一个每个字都很重要的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