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感觉,仍要推荐。
据说港台两地,新书一到,立马抢光,林奕华写专栏也这样说,所以一本在手,未能读完,很有些惴惴。饿鬼行街,有粮食的人总归很危险。不赶紧做吃饱状,颇有负义之感。
当加印与抢书成风潮,有人打香港回来,一脸无辜,坦着两手,我也便没借势撒泼,骂说:干什么吃的,连本书都抢不到,如此这般,如何整救地球,如何确保我一家老小移民火星后,还能有吃有喝,另外有个坑可以拉。
淘宝有卖,同事友情馈赠,或是我做穷凶恶极状,不得不送我了事。
洗白白删光光后的简体版,问世在即,止庵兴致盎然,我仍觉着,应好比西餐厅之简餐,哄人罢了。但凡为《色,戒》上过当吃过亏的人们,理当自觉抵制。但恐怕这是现实之一种,最终不得不妥协。
台湾版自有台湾版的苦恼,繁体的汉字个个繁荣地竖着,一个字下面还站着一个字。因年势渐高,颇觉吃力,才读两页,便要流泪,不是难过,是难受。
于是书搁包里,背来背去背了数个来回,上周末胜利读完。理当写一书评以兹纪念。
最后一页,她和导演的事一并结束,合上后,没特觉着有阅读的满足感,而是呼呼睡着。可见累。
从香港到上海,从上海到香港,双城记里,每段故事,都似曾相识。多年前,胡兰成站成四十五度角,絮絮叨叨,孤芳自赏,说过一遍。
人一生中的一些事,即便上百家讲坛,由易中天全国巡回演讲,都不及自个儿亲嘴说来得好,于是她选择重叙。当然某些事,胡兰成也没法说,如与苏青上床互以性病问侯。还有些胡兰成不晓得,如她在美国的堕胎。导演像她没得到的初恋。香港读书时,晚上盖杂志取暖,等吃一块硬面包。还有她母亲的绯闻,她姑姑与堂侄们之间的事。
她对胡兰成的感情,七折八回,迂迂回回,最终就算日后和导演那么好,还是不如跟胡兰成的时候。
此外,她也喜欢说自己总是“笑着说”。这种形容,大抵要表明一种无所谓或者其他,读后虽然嫌冷,但多数女人,不够聪明,未必做得到。
她并常提到心狠无情。别人的评语,她自己也认可。聪明和多情互为矛盾,她自然倾向前者。
八卦自然也有,前阵子已凶猛炒作过,如在美国打下一男胎,马桶冲走,她以为冲不走的。她跟导演时有次没来月事,找了个广东女医生检查,发现有子宫颈折断这回事,难怪她以前都是会疼的。
大家YY得很爽,说类同阿娇那段,发生在胡兰成家,她第一次到他家里去,是初秋,但有蚊子。那段写得会将眼睛看直。直完后回头再看一遍,才会想起另起一页。
与这些相比,她形容女人们穿的旗袍,一些日光夜影,街道与乡野,写景之余,应另有深意。不过倘若非要一厢情愿地去想,她在执笔回想,反复修改时,这些记忆、色彩,物什,到底是逐渐清晰,还是模糊?应该很多余叭。
原谅我读自传,老在犯疑心,这不是真的,那不是真的,这只讲了半句,那也只讲了有利的。自传于读者,实在被动,只讲这么多,也便只好信它那么多,讲成这样子,便只有信它是这样子。万一作者存心开涮,也只能做傻瓜鸟。
只是如果自传都不可信,别人立传,还不得直接就是科幻小说拉。
张迷的强大,想必历经《倾城之恋》电视版后,全人类便数邹静之最清楚不过,虽然丫伪装强大,口口声声跟南周说张爱泉下有知,她是会在坟墓中笑的。笑他个头。南周也不知是吃多,还是别有居心。
就此打住得拉,打字打得累死拉。总之,对比胡兰成,因吃了时间上的亏,《小团圆》好比辩词,又好比张胡两人的各起一行,各表一枝。
还像写成书的信。最后寄给了读者。因为小宋要寄。前几页,尽是宋生解释为何将她意在毁掉的《小团圆》出版。说来说去,越说越理亏似,总归是她不同意的。好在,她不在了,不同意也白搭。是跟张迷们费力解释,为了你们的爱,所以出版了。
至于她对他的评语,还是以往众人皆知的意见,金色的沙漠之类,还有自从去乡下后,文风就坏了,她说他看到“亦是好的”就会笑。我想,她略有不耐烦,象一件事情出奇的坏,坏到了只能取笑的地步。
张迷应该喜欢。总不能凭白YY她的情事,称赞她聪明。作为爱她的理由,《小团圆》已强大到无以复加之地步,是一次,也大约也是最后一次的登峰造极。还好,不是造神。
好叭,每天这个点,略有些小空,所以期待了一下下山东画报社出版朱天文的书。当朱天文的热潮汹涌,借问,何时轮到苏伟贞?
这些借时光还张爱之魂的女作家们,依次也都老了。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2:56:31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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