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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散文全编《风情男子:新月派诗人徐志摩(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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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3-26 12:5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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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一生该如何界定,或许谁都没有权利。只是那些死去的人们,用他们鲜活的过去,通过人类发明的各种渠道灌输着孜孜不倦的气流,让现在变得丰富,让心灵寻到根源……

面对天才性的人物,我总有种负压感,可他们强大的气流像黑河中的漩涡,惊起每一个探寻者的好奇,谁也不知道这种吸引力会引发什么,只是那无可抗拒的力量被冠以命运的称号,于是我不可回避的顶着这强大的负压感,去探寻他们传奇般的人生……

这是一颗浪漫的种子,不幸地降生在那纷乱的动荡年代,如果不是如廊桥遗梦般的剑桥两年陶冶,那深埋的浪漫或许永远都不会被挖掘,而成为父辈沿袭下来的金融巨子呢。但命运的事,谁又有力量更改。一切都完结般地记述在人类承接命脉的历史册上了。

徐志摩,中国新旧文学(古体文和现代文)交替时最具才气的学子,半路出道,在剑桥大学旁听的两年时间里,如饥似渴的学习西方大量优秀的文学作品,还认识当时诸多有名气的文豪,在与他们耳睹目染的交流中获取大量的人文气息,以及剑桥优美的环境和闲暇的时光都充分滋养了他心灵深处的浪漫情怀,像雨后春笋般不断地发芽、滋长新绿……那段美丽的时光给予他丰硕的灵感,也成就了他心灵中最清澈的绿泉,一股股的流溢在他华美的文采里,这一切都见证在他流传下来的散文和诗歌中,如著名的篇章《我所知道的康桥》和诗歌《再别康桥》,让多少莘莘学子陶冶不已。

只是美丽的时光总是短暂,那个贫乏苦涩的年代,在国内外强烈的冲击对比下,一次次撕咬着这颗浪漫的心灵。他一次次的执著于笔杆,用他心灵中趟出来的热泪幻化出了一篇篇优美无比的文章,为那个时代中苦闷的日子投下一枚枚宛如希望的焰火。1923年他参加成立新月社,成为了该社团文学投稿主力,为当时胡适先生、鲁迅先生所倡导的新文学开封拓荒,他清新的诗歌文体在当时犹如一颗新星照亮了漆黑一片的现实,他写意般的散文如古典派绘画构置出一片片绚丽夺目的图景,不仅如此,他在诸多文学领域做出过尝试,小说、戏剧、杂谈论稿几乎都留下了他不可磨灭的影子。

浪漫是源自于爱,他一直颠簸在爱情的泥沼里,越陷越深,最终用生命浇灌了这在黑暗现实面前无法存在的完美,而今的我们又有几人能为之付出一切呢?现实的不公、情感的纠葛都让他心烦意乱,他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的身体放逐四野,在流离中他才找寻到那份真实的存在,空幻的爱欲是那个恐怖时代不可容纳的,他一直在逃离的状态中,用一封封飞鸿与残风中备受折磨得爱情构架起一种可能的平衡和永存。只是这放荡四野的开阔也未能拯救这在当时开创第一自由恋爱的婚姻,他在与陆小曼往来书信中记录了游历欧美、苏联、日本、印度等诸国时情感的思念和对世界现实状态的各种感悟,也曾经多次用一位丈夫宽厚的胸怀指点心爱的妻子生活的方向,悲剧啊,还是无法抵挡你最深痛的诱惑,现实种种的负重几乎透支了诗人才刚迈入壮年的年华,疲乏、无奈、挣扎是每一个时代中为真实奉献自身的副产品,唯有消耗生命,才有可能保存一线希望。为了节省生活的开支,为了安抚妻子日渐枯萎的性灵,他奔波在生活永无休憩之日的路途上,在爱情和婚姻中徘徊又徘徊,经常往返于上海与北平之间,劳顿和不堪一次次如泪滴落在他维系爱情的信笺上,他总是选择顺风飞机,减轻生活的消耗,却不知道死亡的魔爪瞄准了当时这空中还不多见的铁鸟,在与妻子怨恨的争执后,于1931年11月19日,在由南京飞往北平的途中机毁人亡,临行前也不忘在飞机起飞前家书一封安抚懊恼的妻子……

真挚的生命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永存,他把自己的灵魂写入了一篇篇感人肺腑的诗稿文卷中,那凄美的爱情开拓了当时社会人生渴求自由依靠的性情,或许我们不该提起这些已经沉睡安宁的心灵,让他彻底地休息在那宁静的天堂吧,让我们苦涩的心灵在那一卷卷的文字中寻找属于我们自己的方向吧,这或许才是生命能真正被延续的全部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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