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作家村上龙在他的随笔集《所有的男人都是消耗品》中说道:“我一直在说,男人是‘消耗品’,就像一次性打火机一样。性能不好或者气体用完了,就随手扔掉,牢骚也不用发。”
我想恐怕大多数男性在听到他这番言论的时候都会大发雷霆,认为自己的尊严遭到了伤害。凭什么说我们是消耗品,我们可是这个社会的主宰力量,历史总是由男性来书写的,只有少数精英女性如武则天和慈禧之类,撼动了男性皇权的根基,建立起柔媚却饱含威势的另类王朝,而这在源远流长的封建社会历史上,不过是沧海一粟,并不能够说明问题的根本。
在这部随笔集里面,小说家村上龙用他犀利明快的笔触书写出自己眼里男人们的悲哀,让人在最初的愤怒之后陷入深思,到底为什么作家会提出这样的一个话题,他如此解释自己的观点到底有没有说服力呢。
在村上龙的眼里,体制是束缚男人的一大罪恶,与体制对抗是及其困难也是不切实际的,男人生来的宿命就是不断的提升自己的才华,然后追求金钱和权力,而他们费尽心力供养的女人们,却在春风得意地用看上的男人来滋润自己的心灵。战国时代的主君们在城堡失陷之后兵败身死,而他们的夫人们却很快投入了战胜者的怀抱,连丝毫的犹疑都没有。
很显然,他的观点是偏激的,但却道出了这个社会的现实,在男女比例差距越来越大的今天,我们看到女性正变得越来越强势,她们随心所欲地挑选男人,认为男人们应该为了她们竭尽全力,拼死拼活的照料。女性们的注意力停留在漂亮时装、香水、提包上面,过着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的锦绣生活,却忘了把这些钱赚来的男人们付出了多少努力和艰辛。
作者这样评价那些妻子离家出走后还在电视屏幕上苦苦哀求妻子归来的男人们:“再没有像这样不堪入目(看看却很有趣)的男人了。为什么那样的男人最差劲?因为他让妻子跑了,而不仅仅是这些。因为他不知羞耻,因为他仰仗体制。”
我和他有同样的感受,在我家乡的一个电视台有一档节目叫做《寻情记》,几乎隔不了几天就会有这么样的一个男人抱着小孩在电视上声泪俱下的哀求业已逃离他魔掌的妻子回家。每当看到这种愚蠢的男人我就会不自主的产生一种优越感: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傻男人,和他相比我真是好得太多了。随着节目一天一天播出,我惊讶的发现傻男人好像并不少,我实在想问问这些男人到底是怎么了。既然给不了女人想要的生活,就应该适时地让她们滚蛋,对自己对别人都是一种解脱。企图用观众的同情心去挽回已经灭亡的爱情,将自己的猥琐和狼狈又在电视上秀一把,无疑是给今后的生活蒙上阴影。有句话真的说得很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些可怜又可恨的蠢男人,如今已经唤不起我的任何同情心,只让我深深的感到作为男人的悲哀。
女人与男人相比,生理上的优势明显。男人受欲望的支配,强烈的时候顾不得对方是母羊还是私娼,或许这就是千百年来君王们都沉浸在后宫三千的成就感中的原因。在中国欲望总是遭到否定,这大抵是由于千百年来“存天理,灭人欲”的儒家思想的流毒,因此男人也就更加可悲,一不小心就会在长久的压抑中变得冷淡和娘娘腔。村上龙在《所有娼妓都是阳光的》这篇文章的结尾这样写道:“如果不能兴奋起来,那么,留下的道路只能是这两条中的一条:成为欲望的奴隶,或者永远与欲望隔离。”
人类的发展史就是一部战争与和平交错的历史,在战争中突然凋零的生命永远是男性,“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男人是消耗品,进行战争并不是因为男人有勇气,而是为了在这世上留下些什么。“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勋业是男人苦苦追求的东西,也让我们轻易的被消耗了青春和时光。而女性则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男人苦战换来的和平与安逸,秦淮明月映照的是如花笑靥,而不是战场上的累累白骨。
成为消耗品的男人到底该怎么办呢?我们可以战胜女人吗?
作者的答案是“ 艺术、政治、经济、宗教、法律、文学、建筑,这些历史,就是男人们对母性的反叛。可是,还是无法战胜。”
其实,讨论男性和女性的战争是没有意义的,这样的辩论早已流传千年,错误不在女人身上,作为消耗品的男人们,应该好好的思考自己的未来。在我看来,自由是解放男人的关键所在,只有在与体制的对抗中,我们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在精神上飞扬起来。即使不能够明目张胆的张开反叛的大旗,至少也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这个社会的某些陈腐和虚伪的体制表示反感和痛恨,这样的男人,才不会被世俗蒙蔽了双眼,而逐渐成为一个无知的奴隶。
如果可以的话,每个男人都应该成为努力追求自由和梦想的耐用品,而不是在体制的重压之下,成为可怜的消耗品,在无尽岁月之中,消磨了短暂的青春。这是我对于这本书的想法,也是我对自己的要求。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2:52:07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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