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读《朗读者》,想在还没有忘记电影之前把书读完,结合在一起来理解。
本来不喜欢看国人给译著写的序言之类的文章,但是曹文轩这篇序言深得我心。
“我喜欢《朗读者》的那份庄重。在看了太多的流里流气、痞里痞气、一点正经都没有的中国当下小说之后,我对这部小说的庄重叙述,格外喜欢。这里,只有严肃的主题、严肃的思考与严肃的言语。没有无谓的调侃、轻佻的嬉笑、和缺少智慧的所谓诙谐。”
“阅读这样的作品,容不得有半点轻浮的联想,而阅读之后就会有一番肃然起敬。我一直将庄重的风气堪称是文学应该具有的主流风气。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文学,应当对此有所把持。倘若不是,而是一味的玩闹,一味的逗乐,甚至公然拿庄重开涮,我以为这样的文学格局是值得怀疑的。我们看到,绝大部分经典,其实都具有宗教文本的风气,而宗教文本不可能不是很庄重的文本。”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当下中国大概是这个世界上一个超级的享乐主义大国,同时又是一个怀疑主义的大国。流气在我们周遭的每一寸空气中飘散着。”
“一个本就没有宗教感的国家,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更加的缺乏神圣感。我常在想一个奇幻小说式的问题:一个人可以成为痞子,而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也也可以成为一个痞子国家与痞子民族吗?在这样的语境中,中国文学没有把持住自己,引领国民走向雅致,走向风度,走向修养与智慧,而是随着每况愈下的世风,步步向下,甚至推波助澜。从某种意义上说,当下如此氛围的形成,中国当下的文学有着推卸不了的责任。”
“对于这样的一部作品,也许最聪明的阅读就是什么也不要多想,随它而去。一种单纯的感动这就足够了。从某种意义上说,一种朴素的阅读倒可能比一种思考式的、追寻式的理性阅读更值得,更有效,也更人性化。”
“对于汉娜让米夏朗诵的原因,我们并不在意,我们在意的是朗读本身所带来的意境。这是一种充满诗情画意的行为,这个行为贯穿了整个小说,它使我们感到了高尚,并且为这种高尚而感动。”
不厌其烦地引用他的话,是觉得这些都是我想到的,他替我表达了出来。
他的儿童小说很多,中学时代在一些期刊上读过几篇,后来没再读过,但是记住了这个名字。
现在也不会再读他的书,可是回想一些中学生推荐,会记住他的庄重,向他表达敬意。
要强调的是,这里的庄重和轻松幽默诙谐不是对立的。
《朗读者》只读了三分之一,这一部分电影基本上是忠于原著的,拍的不错。
只是觉得这本书的翻译不时地会让人恼火,在读很多译著时都会感到的差不多的恼火。
我最厌烦一些方言式的语言方式,又不是乡土文学。更有甚者不时出现中国的俗话和谚语。
一看到就觉得极其的反感。觉得很搞笑,很不地道,缺少典雅庄重之感。
我喜欢译著就是译著,要让人阅读时感到就是外国文学。而不是中西结合不伦不类的半吊子。
就像我在我们的一些文字工作者的作品中看到“葱白”,“酱紫”这样的字眼时一样的厌恶。
平时说话可以这样说,甚至写日志这样也无可厚非,但是身为作家作品,还是省省吧。
这本书中,竟然出现了“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样的诗句。
虽然用的很恰当,但是让人啼笑皆非。总之我是很反对的。
最初接触到《飘》,忘了是谁的译本,第一句话就把我推得远远的。
好像是说“那郝思嘉原来并不美”,我感觉太随便了,太轻挑了。
并且觉得她是一个轻浮虚荣的女孩,没看几页就放弃了,过了几年才又开始看了。
虽然后来对她的看法改变很大,但是对那本书的翻译却不敢恭维。
好像是名家翻译的。忘记了是不是草婴,总之我很讨厌他删掉了大段的心理和景物描写。
更加讨厌的是他把人物名字都中国化,找一个中国式的姓氏和名字,让中国人读着更舒服。
比如郝思嘉,卫希里,白瑞德。天哪,饶了我吧。虽然这些名字已经深得人心。
当然林译小说另当别论,林纾老先生并不懂外文,由王寿昌口述,他笔录,以文言意译。
那个年代,翻译小说是一种普及性的事情,属于启蒙运动,符合中国人的阅读习惯,无可厚非。
可是那个年代已经过去了,我想看到的是一种厚重,典雅,很文学,很符合原文习惯的译著。
以前读过那许多外国文学,不知道当时分辨力差呢,还是都是名家译著,很让人愉悦。
可惜不能读原文,只能希望那些译者严肃一点对待了。
2009年4月6日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2:49:39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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