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看了万历十五年前4章,感觉很好。作者用纪传体的形式分别对万历皇帝、张居正、申时行等人进行了穿插别类的描写,叙中带议,以时间为主轴,行文还算流畅,对中文的驾驭中和当代语文用词方面有些偏颇,但毕竟作者读书时难避文言文的影响,又早早移居美国,总的来说,读起来感到还是很舒服的,简单平时的话语将明朝万历年间的***中总总的斗争描画得很亲近,有一种一目了然的真实感。
由于本人课外读书不多,尤其是中国历史甚感缺乏,抱着看一看经典著作的心态买了此书,一来了解一下中国以作对祖国历史文化的尊重,二来恰合专业需要,起到以史为鉴的功用。在没读此书以前,对皇帝的权力运用、私生活等没有细致的了解,历史课本上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描写,在我们脑中皇帝的概念不过是封建专制集权的唯一绝对独裁者,皇帝的话可谓“一言九鼎”,一出口即是圣旨、法律,总之皇帝可以为所欲为,至于常规、礼仪只是帝王实行统治的形式工具,大多也就是用来约束底下的大臣百姓的,一旦涉及到皇帝权威、尊严的时候,一切礼仪传统都将让位于皇权。其实,不然,尤其是万历这一朝,更不然。朱 钧9岁登极,毫无疑问,大权肯定旁落于他人,也就是由朝廷重臣辅政,行君主之权。内阁大学士张居正首辅担任了这个角色十年之久,他与司礼监太监冯保的互相照应,在朝廷内外可谓呼风唤雨,一时没有任何对手。且作为万历皇帝的老师,无论是在思想上还是政治决策上都对幼主产生无法磨灭的影响,万历对张先生的敬仰与尊敬真的是发自内心,这不仅仅是情感上的需要,实际上明朝帝国的正常有效运转还少不了首辅的看护。但历史上的功臣、能臣即使如何的丰功伟绩,如何的忠君能干,到头来很少有很好的始终的,张先生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1582年(万历十年),坐镇文渊阁十年之久的他因病去世。随着张的离世,朝廷的反张势力在一时间不断对张首辅生前的劣迹进行检举揭发,涉及张居正道貌岸然、口是心非的贪污腐化、谋权篡位的弹劾本纷纷呈上万历。先前视张先生为道德楷模、当代贤臣的万历感到的是痛心疾首和失望无奈,进而对人的两面性有了深刻的认识,1584年,张案虽然最终彻底平息,但是万历皇帝并没有从中吸取教训而励精图治,反而变得消极处事,常年罢朝,不参加各种祭祀、经yan大典,以致落得了个“懒惰皇帝”的臭名,被众文官批为不称职的皇帝。更甚的是,万历面对臣下的批评没有感到尴尬和不满,而是以一种无为、不管、不理不采的态度对待,可谓把道家的“无为而治”思想彻底的履行了一番。
话说回来,当时的万历皇帝其实想有所作为,想有所施展都是很难的事。为什么呢?原因在于运行了200多年的本朝文官制度已经相当稳固成熟,文官集团已经形成并成为一股对抗皇权的极大势力,一旦京城的2万多名文官中的大多数意见一致,皇帝或者内阁大学士们有什么异议或其他想法,也是很难得到通过和认可的如果皇帝凭绝对权威“霸王硬上弓”,想必措施也不会得到有力的实施。况且以道德伦理作为治国根本的明朝,自然而然的对皇帝的操守特别严格,百官对皇上的行为也特别关注、挑剔,他们总是要求君上必须时时刻刻具备身为人皇的礼仪和姿态,一切都要循规蹈矩,严守祖训云云。其实这种假借“仁德”之名的制约显示的是文官集团对皇权的严重威胁,像万历这样不是由于自己的治国能力服众的皇帝,想要个性的治国发展是很难的,因为幼年登极造成的后果就是朝廷的权力结构、势力分配已经早已在幼皇长大成人之前组合完毕,凭借孤独的皇帝一人想撼动整个文官集团也就变得非常困难了。在这种情况下,一位精明能干、积极处事的君主,或者一名为国鞠躬尽瘁的首辅出现,才会对这一局势有撼动的可能。但不幸的是,万历皇帝的“无为”消极应对和后来的申时行首辅的折中主义都只能让业已顽固的朝廷任其发展,这是非常危险可怕的。事实证明,明帝国气数将尽。
万历皇帝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哀的是他生不逢时,皇帝至高无上的自由于他成了奢侈的享受,而正当他叛逆这一切时,落得只能是不称职皇帝的臭名。他叛逆了,在与文官集团的抗争中,他选择了沉默。这种只能作为制度需要上的皇帝难道不令人感到悲哀吗?怒的还是他的无为而治,消极应对。虽然万历所处的境况下,皇帝想为所欲为不太现实,但他毕竟是天子,他毕竟拥有毋庸置疑的至高权力,只要他有心、有毅力,铲除文官势力的霸道气焰,恢复皇帝的独断权威还是有可能的。历史总归结为往事,往事则只能供我们阅读、思考,容不得我们改变。万历,一个庞大王朝的命运转折期。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2:44:17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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