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三十四分,合上《白夜行》,着手于网海中寻找东野圭吾。整个中文世界,充满对他草率而营销的交待。关于私人生活,只有一句:毕业于大阪府立大学工学部电气工学科,原先于汽车零件供应商日本电装担任工程师,后辞职为专业作家。至于写作,资料止步于“在私生活之中有个较为不同的目标”,所有词句围绕粗浅的技术问题纠缠不休。
照片上剑眉杏眼,阔脸薄唇,面相矛盾得难解难分。目如刀裁,倒合了古书里说的文曲眷顾。
封建迷信再多宣传一些:如果爱情非要棋逢对手,请祈祷不要碰见黑洞般的水瓶男,他的阶位已远到你不可企及,譬如东野圭吾。
我将永不放弃从作品里寻找作者本人的陋习,那是我识得您的唯一途径。
东野先生,浩浩字海,您的真身在哪里?
二零零五年,《嫌疑人X的献身》里,隐忍是石神先生做惯做熟的手势。当事人在遇合之前,已经贴定脸谱,《嫌》讲的是从来戏子无义,此番逢场有情。
回头看《白》,无异石神先生幼时前传。一九九九年,东野圭吾还有些多余耐心,跟观众解释错乱与畸情。《白》节奏紧密的布局里,每个人物都一板一眼如棋,假装漫不经心地错落在这两个人的一生内。书到最后,连雪穗的面目,都在过于脸谱化的悲剧里变得模糊起来。
您笔下不见光的男人们呵,微茫,执着,贱如蝼蚁,顽如磐石。而您给了石神先生的,是您吝于赋予桐原的,平凡——桐原被留在通风管道后的六年,您的同情终于毫无掩饰地熠熠生辉。
如果隐忍不算爱,还有什么好悲哀。
我猜,东野先生,那是您心目中最纯粹的,爱情的美德。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2:30:07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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