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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怀尧,1984年生于湖北红安。初中时期迷恋武侠小说,师从《现代汉语词典》,曾耗时数月通读。17岁时因不满应试教育制度而退学,后到北京从事编辑工作。21岁担任《财经时报》封面报道记者,期间因《中国作家富豪榜》闻名。2008年推出文化名家高端访谈《怀尧访谈录》,并兼总策划及制作人。
吴怀尧,一个连续三年推出“作家富豪榜”的80后年轻人。
富豪榜之前,他因不满应试教育制度而从高中退学,靠着一股闯劲儿,一腔文学才情,行走北京媒体圈。2006年,吴怀尧推出“作家富豪榜”。富豪榜把文学、金钱“扭结”一起,将日渐衰落的文学摆在令人尴尬的舞台,让人评头论足。有人说,作家们在富豪榜前面临着双重尴尬:有钱高居榜上,却不一定是传统意义上的作家;没钱暗自神伤,连作品都不够响亮。榜单一亮相就争论不止,毁誉参半……成为媒体的头条看点。
人们知道了吴怀尧。去年4月,他推出“访谈录”,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对话文化名人。近日,“访谈录”结集成书,由中国人大出版社出版。从富豪作家到文化名家,从“作家富豪榜”到“访谈录”,这个25岁的年轻人要干什么?
富豪榜———
这不很有趣吗?
信报记者:人们对你的认同还是从“作家富豪榜”开始。你为何要将“文学”与“金钱”扭结在一起?很多人眼中,这两者并无关系。
吴怀尧:登上富豪榜的作家确实风光无限,但作家富豪榜从来不仅仅是一个为文学富豪高唱赞美诗的榜单。每年作家富豪榜发布时,我都会在导语中写明该文是反映作家的生存状态,并用万字长文去重点推举那些埋头创作的作家,而不是将图书销量作为文学标准。不幸的是,还是有人指鹿为马。这就是为什么我很少正面回应质疑的原因。我相信,看过文章的读者是不会有这种疑惑的,而没有看文章就跳出来乱骂的人,我就更是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信报记者:你是说,你想通过榜单反映作家群体的生存状态,这是你最初的动机吗?
吴怀尧:是的。2006年作家洪峰乞讨事件震惊文坛,普通读者更是感叹作家的穷困潦倒。有些人表现得很无知,说文章写得好能有什么用呢,还不照样没饭吃。
在做记者前我做过编辑,认识一些作家,在我的印象中,不是每个作家都饥寒交迫,不少作家生活富足,仅凭稿费,就食有肉行有车。至于作家这个群体的生存状态如何,是否真的出现两极分化,我不清楚,但是感到好奇,就决定去探探底。一个多月后,作家富豪榜出来了。对我来说,做作家富豪榜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它有趣,透过这张榜单,你可以窥见文坛百态。
信报记者:什么样的百态?
吴怀尧:穷的穷死,富的富死,似乎又跟才华没有关系。这不有趣吗?
信报记者:有一部分人觉得,富豪榜是用金钱的噱头将文学置放在公众的眼球之下,除了能吸引话题和口水,对文学、作家本身没有多大作用和好处,跟文学也没有关系;甚至有观点认为,一些上榜者根本就不是作家,这样的“作家富豪榜”名不副实。所以,对榜单真实性、权威性的怀疑和争议从来没有停止过。你如何回应?
吴怀尧:一个人要说的话,其实都在他做的事情里面。有回应的时间和精力,不如去放放风筝。过早进行价值判断,最后可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作为事件核心的观察者,我只是记录客观事实。有评论人说榜单不准呀,原因是有的书经常在报纸上畅销书排行榜露脸,但是在作家富豪榜上无迹可寻,有的青春类小说在新华书店不温不火,但是在作家富豪榜上排名不低。他们哪里知道,这里面其实有很多内幕。
有的书商为了打榜,可以自己去书店团购某本书,数量到一定时(比如300本),这本书就可以上书店的畅销书,而报纸的畅销书排行榜,数据多半来源如此;有些青春类图书,主要销售点不是新华书店,而是学校周边。
至于权威性,我想,这是最没有水准和最值得同情的质疑,犯贱惯了,被压惯了,跪拜惯了的人才会唯权威是从。自我破碎是最可怕的,从这类质疑可见,有些人还真有做惯了奴隶的德性。
信报记者:富豪榜做到现在,会坚持做下去么?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吴怀尧:自由且独立的做感兴趣的事情,就是我做它的原因。遗憾总是会有的,毕竟不可能面面俱到。在一个真相扑朔迷离的年头,我只能努力去接近真实,在迷雾中去描绘细微的变化。作家富豪榜我会一直做下去,以后每年的侧重点都会变化,但归根结底,还是关注作家的命运起落和创作状况。
访谈录———
我的光荣与梦想
信报记者:为什么推出访谈录?
吴怀尧:英国人曾经说,“宁可失去印度,也不要失去莎士比亚”,文化精英对国民的巨大影响,由此可见一斑。但是就我观察,当下文化界既能坚持独立性又不被边缘化的文化人极为罕见。更多的人要么欺世盗名,要么躲在笼子里面做学问。少数在阳光下有尊严地表达自己观点的人,又面临被误读或忽略的可能。如何才能使得文化界智者尽其谋,仁者播其惠,并且这些声音在大众中起到昭聋发聩的作用?于是我想到了用访谈录的方式推举文化界贡献者,这算是我的一种光荣与梦想吧。
信报记者:该书有一句“对话中国文化领域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你如何保证你的采访对象“最具代表性”?你的标准是什么?
吴怀尧:每个人的判断标准都不一样,也正是由于这种差异性,世界才显得生机勃勃。在我眼里,他们就是最具代表性。选择采访对象时,主要是综合考量,其中最主要的标准,就是看他在自身所处的领域是否作出开拓性的贡献。
信报记者:是你选择采访对象,还是采访对象选择你?如何打动对方,接受一个年轻人的访谈?
吴怀尧:一个巴掌拍不响,选择肯定是双向认可。在和他们交流的时候,我面对是有血有肉的人,我站在客观中立的立场,追问、倾听他们的想法。他们对访谈录的任何评价,我都当成一种鼓励。
信报记者:有人说,中国文化已无大家,连真正有价值的贡献者都不算太多,他们要么离公众太远,要么公众离他们太远。
吴怀尧:不是有一句话吗,世界上不缺少美,缺少的是发现美的眼睛。我相信贡献者同样如是。至于他们和公众的关系,这和媒体分不开。真正的大家醉心学问,不太会折腾。他们中的很多人缺乏所谓的新闻由头和世俗名气。如果媒体在采访文化人士的时候,不重名气看学问,我想公众和大家之间,应该会形成非常好的关系,如同冬天阳光普照。
信报记者:你如何看待中国文化学者群体?
吴怀尧:中国文坛堪比黑社会,鱼龙混杂,泥沙俱下。不少人拉帮结派形成利益团体,口水战此起彼伏,语言暴力随处可见。批评家可以不看作品就发表高论,伪大师更是掀起网络上的狂欢。但我相信,最终留下来的,一定不是那些浪得虚名的人,而是作品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作家。
信报记者:怀尧访谈录的影响力与作家富豪榜相比还有一定的距离。看来,吸引公众的还是文化人的口袋,而不是他们的脑袋,这是不是一个社会的悲哀?对访谈录有何预期?
吴怀尧:未来太遥远,没想那么远,我同意***的话: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今年希望可以推出更多的贡献者,同时尝试做一个视频版,时机成熟时,再把它变成月刊。作家富豪榜是把作家群体推到公众面前,访谈录是把文化群体中的贡献者推到公众面前。
名气———
猪狗都可以成名
信报记者:年轻人都是有抱负的,你的抱负是什么?
吴怀尧:民国初年,王国维因忧国而自沉,学生刘节延请陈寅恪先生撰写碑铭,碑铭中有“惟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等语,历来受人传颂,他所强调的独立精神与自由思想,就是我所希冀的。我想访谈录做到一定的时候,将扩大采访领域和地域。
信报记者:你如何评价过去几年?
吴怀尧:当大部分同龄人在大学里学习一些排不上用场的知识,我可以去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文凭对我来说,形同一张废纸。过去的几年充满了激情和希望,更重要的是结识了一帮志同道合者,他们的批评和鼓励,是我前进的动力之一。
信报记者:你快成名人了,这可能不是件好事。
吴怀尧:在一个猪狗都可以成名的年代,名气当不得真。只要不伤天害理不择手段,追名求利不是坏事情。就我自己而言,不让家人担忧,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得到我所认可的人的认可,就算功德圆满。(来源:时代信报 记者:王明明)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2:17:37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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