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O书评人 焦建 在评价一个事物时,有一种矛盾的现象存在着——或者也可以称得上是一种困难:如何做到评价的客观?在回答这个问题的之前,另外有必要问的是,这种客观存在吗?将问题细化到全球化的领域,是否会存在这样的情况:一种表面上看起来对进行贸易的两个国家都有益处的政策,其实暗含的并不只是表面上的益处?一种原本认为是有益的政策,是否暗含着某种失败的因素?
全球经济危机的背景之下,金融的全球化遭遇了不少批判。但在某种程度上说,自由贸易依然拥有众多的追随者。抛开经济学的比较收益不讲,全球贸易,给贸易出口国——譬如说印度,带来了大量的外汇和技术之外,是否有暗含的弊端?
二战结束之后,作为一个“远方的他者”,欠发达国家一直是被视作是一个需要帮助的角色。它们的经济落后、医疗卫生设施简陋、教育水平差、社会进步缓慢……当然,这全部都是按照西方的观点来进行定义的框定。甚至连全球化本身,在欠发达地区看来,也是一个外来的概念。如果按照这些地区的概念来进行解释,经济发展未必是好的,社会节奏变快,也许会摧折了社会传统的更新节奏。这都是以进步来衡量社会发展与否的概念的弊端,它们未必想要。
但在主动和被动的牵扯之下,全球化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得不参与的过程。以一种也许是有些极端的观点来看,所谓的全球化,其实只不过是发达国家为了获得市场和原材料采取的“新的殖民手段”而已。它们的旗号是,全球化可以增加全人类的利益。但事实是,全球化的确给主导全球化的国家带去了好处,但对于那些被动的国家来说,事实则未必如此。
在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印度环保思想家范达娜•席瓦(Vandana Shiva)女士的这本《失窃的收成》,应该算得上是必读的作品。
单纯从贸易的角度来讲,印度为发达国家养殖对虾的确可以获得更多的外汇收入。但单一品种的养殖会耗费更多的食物,更容易爆发疾病;绿色革命通过将秸秆与产品分离出来,生产出更多谷物。这种“区分”通过使植株矮化来实现,同时也能使植株对大剂量的化肥产生更高的耐受力。但是,秸秆矮化就意味着供应牲畜的草秣减少,提供给土壤的有机质也会减少,使土壤恢复肥力的大量有机作用也就难以提供;通过种植转基因作物,西方的种子企业——本书中的一个主角是“孟山都”——宣称,因为抵抗病虫害的缘故,种植它们可以获得更高的产量。但是,通过植入“绝种”基因,这些植物不能够产生种子,而一旦它们跟其他的自然作物混交,则会使得整个地区的作物都“断子绝孙”……
自20世纪五六十年代发展经济学开始兴起以来,西方国家在大推进等理论的引导下,为欠发达国家提供大量的援助,以期推动这些地区的经济发展,然而实行半个世纪以来,虽然为此投入了2万多亿美元,但这些国家依旧在贫困的陷阱中难以自拔,即便出现了增长也大多是昙花一现,未能持续。大约三年前,曾经为东欧和前苏联设计“休克疗法”的著名经济学家萨克斯又提出了一个旨在帮助穷国脱贫的一揽子计划,要求西方国家提供更多的援助。
一种说法对此表达了质疑:“西方自己享受着长久以来自然形成的自由市场的好处,他们在批判激进主义的同时,却在希望以最激进的方式,给一些从来没有市场经济的地区,植入市场经济……”
全面的看待全球化,并不仅仅是以贸易的收入作为单一的标准,也不以是否获得了大量的援助为准。但西方主导的全球化一直以经济角度来为全球化进行辩护。这是一种双重的标准。我们也许并不一定要因为以上种种的弊端因此全面反思,但在这种种弊端的提示之下,我们其实还是很有必要全面的思考全球化。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2:15:47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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