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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村庄《最后村庄的原版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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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3-26 12: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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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作家曹乃谦以方言的陈述,温家窑的生存方式活活地迷翻了瑞典的汉学家马悦然。

既然老马都如此,紧跟其后的中国评论家与作家们都争先恐后地阅读曹乃谦,读了之后,自然也是落在老曹的方言上,原汁原味的方言。

其实,方言只是表述表层,重要的曹乃谦的淳朴的思维与情感方式,一种充满苍天厚土的人性。以身体与自然的换喻出来的男女情欲。

“男人***的日怪,就好听女人在这个时候的这种‘噢噢’的呻唤声。这有什么好听,可就好听。他攥呀攥的捏揣改娥的奶牛牛,捏得改娥直给他噢噢地叫。他觉得改娥的奶牛牛软软的绵绵的,像两砣儿凉粉。摸够了奶牛牛,他把手从改娥的胸怀抽出来,撩起改娥的衣襟往裤带底下探。改娥大大地一吸气,肚皮就吸出个洼洼。这样,裤带就松了,好让他往进探手。正在这个时候,他让***炮的响声震醒了。(曹乃谦《山药蛋》)

“肚皮就吸出个洼洼”,以大地换喻肉体的状态,极为准确而有情感,同时也是隐喻女性与大地的相似。人体似的大地,与大地似人体。没有现代性的干扰。

日常生活最本质。曹乃谦的小说却惊涛骇浪地表现温家窑——最后的村庄的日常生活。《山丹丹》里,杀人犯山丹丹杀过人后又自杀了。小说没有直接挑明杀人者杀人的真正动机,却让一个旁观者二豁子傻傻地偷瞭女尸的胴体,将人性本能暴露。又揣测出杀人的动机:“她为啥要杀她呢?大盖儿帽们只说证据确凿,可大盖儿帽们就说不出她为啥要杀她。大盖儿帽们实在是太蠢笨了。这有啥难懂的。要叫我说的话,穷得过。有时候人一穷了就想杀杀人。”

曹乃谦果真为隐喻的高手,其实作为全知的叙述者他也同意二豁子的说法:“蓝蓝的天上没有一丁点儿云,就有两个光不溜球的圆东西滚来滚去。一个是太阳,一个是月亮。山丹丹闹不机明为啥日头都两树高了月亮还没落?管人家,你一个快死的人了管人家日头跟月亮干什么。”

最后,山丹丹想找棵上吊自杀的树,那地方太穷了,树没有找到,摔死在山崖下。而她杀死的“这个死人不是别人,正是给他们村扶贫的下乡干部黄凤姑娘。”

无愧是讲故事的高手,曲笔。不过,语言作为思维的载体,即为观念,也表面。作为方言上的出色,仅仅为叙述的响亮。曹乃谦的温家窑风景系列,让人想起汪曾祺乡土小说系列、还有刘庆邦的系列。他们的共同点是语言,准确生动的方言,底层的人性的表现。

沈从文的湘西,曹乃谦的雁北。这是目前最高的评价。

瑞典的汉学家马悦然为什么抬举曹乃谦,他有发现之功和汉语方言的喜悦,可是那方言的泥土风味又怎样妙处传译呢?

套近乎,与作为关注历史、世界、文化文明冲突与和谐,人性的深层与普世价值的诺贝尔奖?这可能是曹乃谦本人在酒后也不会想的事情,如果有也纯属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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