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录之:一个陌生女人的爱
在这个阴天的下午,疲惫地躺在床上,头微微胀疼,听茨威格的有声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那个她从少年就爱的人,是她生命的全部理想,寻着一条幽暗的小径,她固执地走向他,情感上的百转千回,都以死做了归宿,他再也寻不着她了。她用不到30岁的一生爱了一个并不爱她的人。她为了亲近他,少年时亲吻过他抚摸过的走廊扶手,生活所迫,成为卖身的女人时,与他坐在相邻的包厢里,抑制不住地想去亲吻他搭在栏杆上有这的修长手指的手臂,为了不使自己丢丑,匆匆和女友跑掉……她的一生和他渡过四个销魂的夜晚,18岁时,那是她的第一次,当他躺在她的身旁睡着时,她望着他,在月光下,她犹如在梦中一样……
《一个陌生女人的信》,那样一个陌生的女人,和我擦肩而过。她带我回顾了她的心情,那些我都懂。那个男人,轻佻的,艺术的男人,在读完这封信后,手战抖着,努力回忆着这个女人的容颜,仿佛听到了深入的音乐,是她用一生的爱所谱写……她的爱是飘忽的,她一直都没有到达他的心里,他值得她这样吗?不值得。她是为他而生吗?注定了走这样一条路?她爱他,她让人难忘,是因为她永远爱他,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爱,而那个人一点也不爱她,甚至不知道她是谁,故事的悲剧就在这里。
普通的人生经不起这样的执著,一切云淡风轻最好。爱一个人,最好不要象火,那会把双方都烧焦……到了一定年龄,经历了世事的打磨,心会慢慢结痂,那些最美好的理想,隐隐地跳动,隐隐地,就像没跳一样,且有足够的定力表面敷衍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而且,我们会渐渐远离热情,觉得它欠缺了理性,我们愿意站在一个透明屏障的后面,带着平静的逃离世外的表情,看事情的原委,手指着说——这是虚妄的;或是——这是迷惑的;或是——这是不应该的。那个隐秘的我,在最安全处,用意念指手画脚。
学者李新宇说:“如果离开文学-----其实也不必离开文学,我最想做的事,就是买一块土地,建一座像样的房子,房间无需太大,只要来几个朋友能在家里,无需去宾馆;院子也无需太大,只要有一片草坪,足够了。”
这也是我的理想。当尘嚣的凡世让人疲惫不堪,深感生命的脆弱和孤单,当精神的家园披覆尘埃,当我从遥远的远方,从古老潮湿的带霉斑的径巷走来,我愿意走向这样一个所在,和三两个知己围坐。我即便不说话,做一个听众,看着他们,就已是满足。
我已经不起一个陌生女人的爱,我的爱情的花朵已然绽开过,我的爱人是有单层花瓣的玫瑰花,就是《小王子》里的小王子的那朵,我只愿有三两个好友,来安抚我寂寞的心灵。
3月21日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2:09:45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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