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这本书的时候,突然心里就想起托马斯沃夫沃在《天使,望故乡》中的一句话:我们之中有谁真正知道他的弟兄?有谁探索过他父亲的内心?有谁不是一辈子被关闭在监狱里?有谁不永远是个异乡人,永远孤独?
这要从何说起呢?严歌苓从60多年前的上海说起,“就是一船一船的犹太难民卸货一样倾泻在码头上,失修的水泥港口顿时黑了一大片的那个上海”。是啊,唯有这样的城市才会有别样的故事发生。这是张爱玲的上海,三毛的上海,也是严歌苓的上海,万丈红尘中总有这么个地方,那里的女子妖娆,性感,就像从火堆中冲出来的凤凰,身上是有不少的灰尘,可是却是真的漂亮。严歌苓的“玫”,三毛的沈韶华,张爱玲的白流苏,都是那样子,犹如被放逐在天际的彩霞。
她们的爱没有什么目的,只因为自己喜欢,带着一丝女孩子的可爱以及女人的温情,甚至是母性的宽容,对于她们来说,国恨是恨,但比不了爱人的痛,玫恨日本人,恨德国纳粹,是因为他们伤害彼得,伤害玫的亲人,可能所谓的恨和爱都是一样的,具体起来,就都是那么一点点的小事。玫的逻辑很简单:我爱彼得,彼得要回家,所以我也给他想办法。至于这样是不是害了艾德勒,那不是玫关心的事情,因为玫不爱他。
看上去是那么愚蠢的逻辑。
沈韶华就是这样放走了章能才,玫也这样放走了彼得。她们对那种无助的男子都缺乏免疫力,从而忘记自己也需要被保护。玫总让我无法抑制的想到沈韶华的样子,她就是应该那个样子,而不是赵薇那个样子,她和彼得分开的时候,一定和沈韶华一样,告诉他你先去,在那里等我,我就来。然后背过身,抹去眼泪,知道这一生再不会见面。
我不知道章能才最后怎么样了,但我知道彼得到死也没法忘记玫。严歌苓在开篇的时候就象杜拉斯一样说: 那天我一接到你的电话,就知道他已经不在了。我听说他病了一年多,病中常常吃中国菜,听二胡曲,过犹太礼拜,念叨我的名字。那样的女子,即使是被放逐在天际,也依然是情人胸口的痛。那样的女子,她的存在就是为了爱情,至于国恨家仇,这并不是第一重要的。
所以,说寄居者是个沦陷区的爱情故事是对的,但我觉得这就是一个爱情故事,如果不是在沦陷区而是在其他的地点或者其他的时代,那么牺牲的依然是那样的女子。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2:09:00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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