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梦还是现实,结尾的时候,堇打来了电话,告诉“我”,她需要“我”,让“我”去接她。这一抹暖色让全书精心构筑起的冷逸孤独感轰然倒塌。这是我不喜欢村上春树的地方,虽然获得了伟大的耶路撒冷文学奖,可他永远无法和萨特、加缪、卡夫卡这样的作家比肩,原因正是他不够决绝。
这个故事读到2/3的时候,我想到了萨特的《禁闭》(又译《他人即地狱》),也是一男二女的故事,也是男人喜欢上女同性恋,而女同性恋喜欢另一女主角。萨特的结构是让另一女主角返回来喜欢男人,从而形成一个爱欲相互、折磨相互的怪圈,淋漓演绎人际交往中的荒诞与孤独境遇;村上春树则过于理想化,他没有按萨特结构去围那个圈(敏并没和“我”怎么样),而是给“女同性恋”堇一个出口,让她失踪了,去了“那一侧”。我不能评定是萨特的孤独高级还是村上春树的孤独高级,但是我可以评定萨特表达孤独的方式高于村上春树的方式。
“为什么人们都必须孤独到如此地步呢?我思忖着,为什么非如此孤独不可呢?这个世界上生息的芸芸众生无不在他人身上寻求什么,结果我们却又如此孤立无助,这是为什么?这颗行星莫非是以人们的寂寥为养料来维持其运转的不成?
我仰卧在平坦的岩石上遥望天空,想象现在也理应绕着地球运转不休的众多的人造卫星。地平线仍镶有淡淡的光边,但染成葡萄酒一般深色的天宇上已有几颗星闪出。我从中寻找人造卫星的光闪。但天空毕竟还太亮了,肉眼很难捕捉它们的姿影。肉眼看到的星星无不像被钉子钉住一样在同一位置上一动不动。我闭上眼睛,竖起耳朵,推想将地球引力作为唯一纽带持续划过天空的斯普特尼克后裔们。它们作为孤独的金属块在畅通无阻的宇宙黑暗中偶然相遇、失之交臂、永离永别,无交流的话语,无相期的承诺。”
后面的1/3我是翻看的,村上春树让堇写的文字太艰涩,我没心思一点点的去猜谜。不过“我”的“女朋友”这个角色我很喜欢,作为一个母亲可能她错了,可作为一个女人,她有什么错呢,也是孤独而已。
“还年轻的时候,很多人都主动跟我说话,给我讲种种样样的事情,愉快的、美好的、神秘的。可是过了某一时间分界点之后,再也没人跟我说话了,一个也没有。丈夫也好孩子也好朋友也好……统统,就好像世上再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有时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身体都透亮了,能整个看到另一侧了。”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2:06:56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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