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务1982年版的《达尔文回忆录》里,读到一段很有意思的文字,在六十七岁达尔文身上,很典型地体现了两种不同的思维方式的抵触。他写道:
“在过去的二、三十年内,我的思想方式在一个方面发生了变化。我过去一直到三十岁,或在超过三十岁的时候,曾经对很多种类的诗歌发生很浓厚的乐趣:其中,例如有密尔敦,格雷,拜仑,沃滋华斯,柯勒律支和雪莱的诗篇;甚至是在中学少年时代,我对莎士比亚的作品,尤其是他的历史剧,已经有了热烈的爱好。我还讲到过,从前我对绘画也有相当的爱好,而且也对音乐非常热爱。可是到现在,很多年来,我竟不能容忍去阅读一行诗句:最近,我尝试去阅读莎士比亚的作品,却发现它枯燥乏味,使我难以容忍,以致厌恶万分。我几乎也丧失了对绘画和音乐的兴味。音乐已经不再使我感到快乐,通常反而只会使我过分紧张地去思考自己当时要去干的工作。我对绮丽的风景,还有一点兴致,但是它已经不再像往年那样,引起我极度的狂喜之情了……”
他只爱读些通俗的长篇小说,最好结尾是美好的,而主角呢是个美女;不过对历史、传记、游记和专题论文,依旧保持着的兴趣。
他自己分析道:“我的头脑,好像已经变成了某种机器,专门把大量收集来的事实加工研磨,制成一般的法则;但是我还不能理解,为什么这必然会引起我头脑中专门激发高尚审美兴趣的那些区域衰退的呢?”
他决定每个星期内,要读几首诗,听几首音乐,恢复灵敏度,因为他知道,这些兴趣的丧失,也就等于幸福的丧失,对智力、对品德都会有损害。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2:06:18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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