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西决》的时候暮色已尽。透过窗去可以看到路两旁的灯瞬时亮起,一时间被这灼灼的亮光乍了眼,揉了很久以后才渐渐习惯了屋内的暗。
印象中《西决》实在很久之前开始连载的。但拿到全书后仔细翻来却惊讶于只是这样薄薄一百多页的文字就多走了自己几个月来的追捧,以至于以后为了梳理故事脉络有重新来读。西决无疑被称为当下的严肃文学,或许在第翻看完一眼去看的时候甚至会因为这个家庭伦理的题材而感到枯燥无味。但笛安没有让我们失望,西决没有让我们失望。它从这个略显沉重的背景中跳脱出来,看则严肃,实则精妙。并没有华丽文藻的堆砌,但句句充满了成熟与老练。我觉得这才当真是一场“文字盛宴”.
东霓、西决、南音以及之后的郑北北。东南西北所融合在一起,会有怎样的故事。“任尔东西南北风”只是突然想到了这样一句诗。任尔、任尔。这或许就昭示着他们的命运吧。没有人喊出停止,他们便只能随了这命运,随了这由美好覆盖的残酷现实,不能回头的一路走下去。美好的是他们一直相依相伴。就像他们幼时从幼儿园偷出郑小兔,然后三个人一起逃跑。或许他们已经忘记了想要偷跑的理由,也不知道能够跑向哪里,他们三人只是紧紧的依靠在一起。坐在公园的长凳上。他们只知道,他们有的是相依为命的温暖。
东霓。
我不知道要如何评论这个女子。他的身上背负了太多关于家庭。关于身世的东西。我知道她一定会在这样的现实中很累很累,但她放不下,因为她一直给人的都是一副坚硬的外表。大家可以想当然的认为她不会软弱,她不会哭泣,她不会无助,认为她可以坦然接受过被塞进胸罩里的一千美金。但就像江蕙所说的,我们的心都是软的,虽然容易受伤,但也经的起摔打。可是东霓不一样,她的心太硬了,所以一摔就会碎掉。知道现在我还是会想起那个场景,想起东霓在安静的唱一支歌,或许是唱给郑成功听的安眠曲,或许是她唱给自己听的。声音很低,但却一如既往的清澈。她是有爱情的,她曾经一定也有着这样的热情,但错就错在,她无法爱,更多的是不能爱。在我的潜意识里,她是爱她的父母的,虽然她一直以一副冰冷与仇恨的面孔来面对这个由玻璃碎屑搭建起的家。是对亲情的失望吧才对这个世界失去信心。于是只能醉于琉璃灯火,飘零一生。像极了名字中的“霓”字,只会在夜晚亮起,隐晦而又有灼灼光华,最终被吞入黑暗。
西决。
他作为整个故事的脉搏所以一直不急不徐的跳动着。在其中我没有看到他过度的悲喜,却看到了他的优柔与寡断。他不似东霓那般性格强烈,也不想南音一样可以不顾一切的爱一场。他是爱郑家的,他可以放弃一切来维护这个家的美满,或许他一直维护的都是美满本身。他对陈嫣是不爱的,只是他需要一个这样的女子来一起实现他的这种目标,不是陈嫣就又是另一个女子,然后结婚生子,就这样安静的度过一辈子。可以说他并不是这个故事的灵魂人物,他只是一个纽带,将两代人的故事联系在一起并慢慢全盘托出的旁白。他不是南音,从小就有全家人的宠爱,过着如公主般的生活,他也是个从小便失去了父母的幼童,所以他不是别人,他不能去要求更多。但他这份对于家庭的责任感还是会赢得很多人的喜欢。或许他早早就明白这些,于是便早早的藏掉自己的真实内心,没人能找得到。
南音。
这个一直活在郑家的中心和宠爱下的女孩子,是这个故事中成长味道最浓重的人。一直对大家说叫她郑小兔而不是端庄大名的南音;会在听到什么东西破裂的声响后躲在哥哥的背后,轻轻的问“哥哥,是热水瓶的虎胆碎了么”的南音;是那个把头埋在西决的臂弯的郑小兔;是那个在同学会上面对苏远智仍然一脸微笑的坚强的南音。一步步,我们就这样看着她成长起来,从最初的稚嫩与莽撞,到最后只身跑到广州去寻找自己幸福的坚定。有人会说,她太过幸福,就像温室里的花朵。可是对于他的家人来说,这种宠爱是理所应当的。因为她是郑小兔。我相信苏远智是爱过她的,只是就像西决说过的,在婚后,不知他们会有着怎样饮食男女的生活。但我还是相信,他们会幸福的。因为我们的郑小兔,一直都在蜕变。
翻看完苏童的序文后,有两句话一直记忆深刻“
西决不是一本圆满的小说,但却与幸福有关。”
终究是一场镜花水月,很美好也很幻灭。窗外明明暗暗的灯火,那般飘忽不定。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2:04:15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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