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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夏之都《所有东西都在奔向消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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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3-26 12: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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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都在看朱天文的小说集。高三忙,也只得偷空看。薄薄一本书,装在我新买来的方格包中,陪着我上公车下公车,走路,办公室里阅读并且发呆,以及一次在医院的无聊的等待。到今日,将里面的故事一个一个粗糙地看尽了。

下春雨,但是绝不缠绵。昨日下午把路面淋湿后,今天又亮起大太阳。可是心还是灰凉凉的。大概受了小说的影响。又或者是,生活本来如此,让我与书中的主人公们来了一次共鸣。朱天文太冷漠。我觉得她比张爱玲还冷。骨子里都是冷冷的。小说里自然也是在写爱。可是这爱,让人添出多少惆怅甚至悲凉与幻灭来。乞求爱的,得不到爱。得到爱的,因了世俗又失去了爱。花了大量的笔墨写孤独的人,特别是女人们。

《伊甸不在》里常常“顽皮豹坐在阳台上,看脚下错错落落的屋顶一叠一层远去”的甄素兰,说总有陌生人差遣他们的影子来看她。

《带我去吧,月光》里自小受家人宠爱的佳玮,为了来出差的男同事的几句玩笑话而误了情,生了浓稠的思念不管不顾地跑去香港却吃了闭门羹,回来之后自闭起来竟得了失忆症,生活终究是恢复了。人物内心的孤独感却停留在页面绘散不去。就算是《桃花人家有事》里任性嫁了老夫的淑簪,一张嘴从文章头开到文章尾,折腾到头也还是有苦无处诉的主。以为嫁的是风流才子好书生,不料婚后才知晓他既不懂攒钱还爱赌成性,隔着海峡还有当年的娇妻和年龄比自己还大的儿子。跑是跑不掉了,只好忍着。开了面馆又开家庭美容馆。最后朱天文说,淑簪的这一生,一半是命中注定的,一半是她自己做出来的。这话想着想着就说不通了。命运啊人数啊自做或是自受啊谁说得清呢?

朱天文成长于书香门第,家庭和睦,我真难想像她如何能够那么贴切写出那凄凉的心境和那无奈的人世。有人用天才来评价她,大概也不为过。只是,话说回来,在人生得意的时候,是不喜看这样的小说的;在人生失落的时候,是不适宜看这样的小说的。偏不小心遇见了,也是不美好的事情。

在看《炎夏之都》前,我看了她的散文集《花忆前身》,里头有一个细节让我一直记着,甚至入到梦中去了。她提到“拂尘”这种已经在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的物品——小时候总爱拿着拂尘扮仙女或是道士。我欣欣然想起我亦有这样的童年经历,可是左思右想想不起家乡话里如何唤它。回家问了妈妈,妈妈想了一下说出的单词,却又让我们觉得陌生。网上搜了搜拂尘的图片。我们用来赶蚊子用的拂尘做工没这么讲究,但扮做仙人还是极合适的。

因了这拂尘,我梦见童年时的我偶遇了一位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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