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It’s Just a Joke》

It’s Just a Joke

——读米兰昆德拉《玩笑》

文：小粉

这是一部很有意思的小说，或许是我对昆德拉的热爱有余，研读却不够的缘故，使得《玩笑》似乎竟成了我与之交流的第一个切口。

卢德维克是一个有意思的人物，或者说他就是那个有意思的时代下的一个人物。他把自己一生中所积聚起来的不满与愤恨都交托给了一次性行为。于是《玩笑》被给予了这样一个基调：一首关于灵与肉分裂的伤感二重奏。

在***统治下的捷克与中国某个特殊时段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卢德维克因为一封信而被开除了党籍，退学，接受再教育。他的脑子却始终处于激烈的运转中，或是作为一个男人的本能的渴求，他一段时间里长时间迷恋于各类型的女性，但是很快的他开始厌倦这种周而复始。人的本能与他的理智往往分处于两个时段，理智过了则忠实于本能，而最终又会回归到理智之上。当卢德维克遇见露茜时他的理智开始运转了。那的的确确是个让他迷恋的女子，他却因为不知道露茜一段黑暗的过去急切的想占有她，而最终失去了他。

这是一个有意思的过程。昆德拉用最为细致的语言描绘了卢德维克与露茜的最后一次共处一间房的过程。爱与性在某种程度上是融合的，某种程度上又是断然分离的。这就好比一对情侣他们如何如何的相爱，然而在房塌里女人的感性思维让男人既冲动又无奈，男人想占有对方，而对方却又觉得这是一种“不爱”。男人辩驳这就是因为爱，女人答这是肤浅的爱。不是你情我愿则必然发展为不欢而散。露茜的童年阴影使得她错过了这个也许适合她的卢德维克。然而还是那样的观点，爱情的事，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埃莱娜是另一个可悲的女人，她习惯为他人塑造形象，她把卢德维克设置成为一个“爱她的，被她所倾倒的，有才华有朝气的”男人。而实际上呢，卢德维克只是一个在爱情上遭遇失败，将不满与怒气发泄在一个陌生女人躯壳上的男人。这一切听起来既悲哀又可笑，然而生活就是如此，别想自以为是的给它下个什么定义。

在一次昆德拉作品电视讨论会上，仍有人称《玩笑》是对“斯大林主义的有力控诉”。昆德拉当时十分反感，立即插话：“请别用你的斯大林主义来让我难堪了。《玩笑》只是个爱情故事！”我觉得这甚至不是个纯粹的爱情故事，它更接近是一个玩笑，若读者并不觉得好笑，那就把它当作是一种黑色幽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