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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 我爱桃花婚外恋爱者的生存体验——《我爱桃花》观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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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3-26 11:5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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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说过:目标是有的道路却没有; 我们说有路无非是踌躇。——题记

百度百科上说:通奸(Adultery)是指已婚人士自愿与配偶以外的异性发生性行为的行为。《我爱桃花》一剧则为这些已婚人士展示了通奸失败后关于死亡的诸种下场,为婚外恋爱好者提供了指导性的建议,为和谐社会作出重大贡献。这个优秀的剧目如何完成制作,要从一个游戏讲起:

据说,有一班爱好SM的COSPlayer扮成科学家玩了这么个著名游戏,他们把三只猴子饿了五天,把一只金属苹果安装在铁笼子,接上电极。然后,他们把其中两只猴子扔进笼里,猴子一碰苹果,整个铁笼就会接电,电出火花和花枝乱颤的猴子们,久而久之,这些面容瘦削而眼神清亮的猴子们纷纷地弯下小小的身子,手抱膝盖,45度地俯视苹果然后泪流满面——可惜,这些明媚的忧伤还未够不着SM游戏的精髓.......直到第三只猴子被仍进笼子里——这只不知所以然的猴子,一入立刻冲向苹果,被电过的猴子也同时冲了过去,把新进猴子的屁股打成淤青——这群爱好者把自己虐待猴子的行为称为实验,而实验的目的叫:“演示道德产生的过程。”根据《博弈圣经》记载:“优先预测悲剧后作出的忍让是道德。”

——如果这本书定义正确,我们会发现,优先预测悲剧的一群严肃的猴子,而作出忍让的是另外一只想不通为什么要严肃的猴子,在这个故事里,我见证道德的全过程却无法说出它的所在,就像对丈夫了若指掌的女人,找不到激情。

上述的片段,展示人类处于蒙昧时期(3-6岁)一种经典的教育方式:说故事。而众多故事形式中存在着一种具有教育功能的基本类型,其运作原理是“生者为大”,例如:三只小猪的故事里聪明的猪小弟弟打倒了大灰狼,说明我们要当猪一样聪明、勇敢的孩子,但是如果大灰狼吃了猪,则说明,猪始终是拿来吃的哪怕它会盖房子——这种手法严肃而活泼,它的活泼在于容许了叛逆教育者意图的角色从故事开始快乐到最后一秒,严肃在于最后一秒来临这些快乐的犯罪者总会死得很快。

探讨通奸问题时,《我爱桃花》制作者也采用了这种手法。

故事的原型是一个经典中国故事:女人通了奸,她收情郎在家中,从熟睡的丈夫腰间取下宝刀,递给情郎,“醒悟”的情郎杀了她,丈夫被判杀妻入狱,最后为情郎所救。丈夫最后逃出生天,身边失去了不洁的妻子,得到了自由,也许仍会以留在心中情义继续活着。情郎醒悟女人都是恶毒的愤而除掉兄弟身边的***,再救含冤的丈夫于生天,一切都合乎道德,对吧?会否有一丝想到按照最后呈现的结果,这个故事里唯一被处刑的是“妻子”。因为女子歹毒的念头而杀人?因为女子不忠而杀人?情夫根本没有审判他人的立场。不能动的除了别人的芝士,还有娘子,何况杀了她?

很显然这个故事灌输得太过直接,没顾及到女性身份,讨好不了的群众是不能灌输。所以编剧制作了二层语境,让饰演主角的演员不想死,所以大家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那好吧,死丈夫吧,奸夫***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又不是演《泰来夫人的情人》,唯有再让女人又不愿意了,她死后才发现丈夫价值(注意这次拒绝仅仅是因戏中角色有感而发),那怎么办呢?让情夫死吧,似乎最皆大欢喜,但无奈前面***宣扬得太过凄美,而且离故事结束还30分钟——只好再一次让女生感情继续发作陪着殉情了...又不好玩了,怎么办呢?唯有让所有人都活着重来,而两位婚外恋爱好者,假装一切重来没有发生。——这似乎是最简单的做法,没有人知道便没有伤害,没有挣扎也毫不费劲——“生者为大”:通奸最后的解决办法是装作没有发生,在多次死亡的面前,这个道理显得无可辩驳。我们身体最聪明的器官是大脑,这是真理,只是别忘记是谁提供这个想法的。

***联盟为什么总不能牢固?并不是因为夫妻感情更深、人总有感情、女人不安、或者男人不够负责、做这种事有报应、或者“***”不是“爱情”,按博弈学来说有着更本质的解释:故事一开始展示的婚外恋是一种博弈平衡,女主角走在无趣婚姻和冒死通奸之间,在人性、道德左右摇摆的中路活得花枝招展。不幸,这条康庄大道走到了尽头,在她拔刀给情郎的一刻,十字路口变成T字路,向左转向右走成了生死玄关。婚外恋兴趣小组是由正常恋爱关系中得不到满足的人们组成的,他们在这种关系中得到危险的乐趣。但趋利避害是人类的共性,所以回归婚姻这种合乎道德、社会伦常的风险系数接近乎0的选项永远更为可靠,对正常伴侣示好对于偷情对象而言的每一刻都意味抛弃.....所以,婚外恋兴趣小组从它的诞生一刻起已经注定无法成立完全的信赖,永远只能是婚余爱好。

至此,婚外恋手册的能推导两点结论:第一、若果你已经开始了这个婚余爱好,请避开一切要进行选择的时刻,阻止“偷情”质变成“爱情”或者尸体。第二、如果还没有付之行动,恭喜!洗洗睡吧。冯燕说得非常明白,“亮出来的刀便无法收回去。”如花也听得非常明白,但明白总归只能是明白,怀抱的如花变成对面大嫂,她的百般温柔如同九七香港终究回归了,当一切都在无可挽回地走向和谐,《我爱桃花》失去了诗意的世界。这种假装问题从没发生当作解解决问题题的结局,相信是和忘记完成暑期作业的中小学生进行过深度辩证的,所以,热爱思考的群众唯一能玩味的是这种无伤无害“***”是否应视作拯救婚姻的阿思匹灵,推广到各大婚后空虚的女士手中,以成就多段美满婚姻,共建和谐社会?

转载廖一梅谈《恋爱的犀牛》的一段话:“爱是自己的东西,没有什么人真正值得倾其所有去爱。但有了爱,可以帮助你战胜生命中的种种虚妄,以最长的触角伸向世界,伸向你自己不曾发现的内部,开启所有平时麻木的器官,超越积年累月的倦怠,剥掉一层层世俗的老茧,把自己最柔软的部分暴露在外。因为太柔软了,痛触必然随之而来,但没有了与世界与人最直接的感受,我们活着为了什么呢?”

——如果要把这段话说得更刺痛人心,需把“爱”替换成“通奸”。古典的爱情是充满仪式美感,在床榻与青云之间,他们随口发声有燕语莺啼之致,不歌而歌,身转步带柳翻花笑之容不舞而舞。背离阳日的他们仿佛置身水底,从这个岛的底部走向另外一个岛.....一切如针的光芒都消融进了近乎无限透明的蓝.....她们走在夜色如水之中、走在寂静永恒之中,青云乱扰、***倒吊。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故事的开始,诗得不可思议,皆因忘记了在“他们”的前面就加上“通奸的”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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