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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II《感謝你陪我度過兩個美好的傍晚》

  • 小小评论家小小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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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3-26 11:53:50
  • 88

對於一位如此自我的大家,“外面的世界”也許可以更深刻的了解她筆下文字里體現的世界。帶著這種想法閱讀這本書,時不時有著意外的驚喜,往往是閱讀一兩段,即停下來思考片刻。帶回神,再繼續閱讀。

我不想去分析這本書里的思想,比如環保、反戰、存在主義、言論自由、無***、解構與建構……因為這種自我的精神狀態已經遠遠超出我能了解的範疇。

只是覺得,是否才女都是這樣瘋狂桀驁遊離于塵世,杜拉斯、科萊特、張愛玲、蘇小小…甚至是我生活圈裏遇見的女子。是不是就是說,該用另外的不同於塵世的價值觀,才能引起這個紛擾塵世的興趣?

可是,為什麼不能順從一點,順從時代的價值觀,平靜的去擁抱、去體驗、去領悟。不是也一樣可以建立自己的精神世界,或者建立自己相對于內心世界的外面的世界。能夠簡單,該多好。

這本書翻譯的很好,語言即美且流暢。譯者這樣評價:

“《外面的世界2》是世界映射在杜拉斯眼中的樣子,不僅僅是,因為在她眼中,讀者不時也能窺視到作家的內心深處,黑暗又明亮,茂盛又荒涼……”

“內心的影子糾纏著她,加爾各答是荒涼的,早晨的巴黎是荒涼的,世界是荒涼的,所以杜拉斯絕望。”

“手把一杯暗紅色的波爾格紅葡萄酒,世界於是倒影在裡面,酣醉了,印度支那和法國重疊在一起,記憶之門洞開,話語像流水一般,只是多了一分酒的熱度和瘋狂。”

最後,閱讀是種享受,感謝你陪我度過兩個美好的傍晚,《外面的世界2》。

以下是閱讀過程中的錄入:

《重溫》:

和其他人是犯不上亂倫的,因為亂倫是一種雙重的給與,一重是愛,一重是記憶。對童年無邊無際的記憶形成了愛。孩提時人們不知道彼此愛著,并將相愛下去,對這種無意識的揭示就是愛情。

對我做的事情一無所知的人與那些誤解它的人,我想我更喜歡前者。

《大西洋的黑》:

作為文本,所顧慮的應該是將於人物息息相關,并將伴隨人物走向死亡的某種內在聯繫揭示出來,寫作超越了死亡。每首寫就的,被傳誦的詩都躲過了死亡,書也一樣。而電影卻遜了一籌。

《福樓拜是》

世界就從此開始。什麽也沒有,只有空白。而兩個小時之後,“世界”就填滿了。這是和上帝的競爭。人居然敢于創造。你寫作,你寫作就是與造物主作對。你呀,你在玩你的小把戲。這真可怕。

生活本身就是一種閱讀,是事物的智慧。

阿連德、薩達特、孟代斯和密特朗是四位舉足輕重的國家領導人,其餘的只是一堆垃圾。

《拉爾夫•吉布森》

在R.G.的集子裏沒有酒吧間,沒有一家咖啡館,沒有一個喝酒的地方,只有這隻酒瓶子,在某個未知的地方展示處它的光彩,孤單得如一位皇后,抽象得如幸福一詞,無法解讀。

《凡爾賽宮的把巴拉丁公主,皇族的寫照》

她愛他,即當他是神也當他是自己的孩子。

《貝特絡貝的特洛貝先生》:

透過這些廠房的窗戶一樣也能看到大海。的確,在聖特絡貝半島上,只有蒙著眼睛捉迷藏的孩子才看不見地中海。

《讓-瑪麗達萊》:

讓-瑪麗達萊在《安迪波迪斯》裏完全擺脫了滔滔不絕的敍述、喋喋不休的分析。這並不是他的風格,他驚訝的看到他的天才對他經史如此次要。他的語句並不是因詞而造、棲息在詞語的层面上的。任何时候它都不用形容词来增色,围着华丽的辞藻转。句子的功能就是叙事,应该一直保持风格。

《雅尼娜-尼埃普斯》:

我再說一次:世界上就只有他們在哭泣。只有他們還年輕氣盛,只有他們還代表了那個年代的真相。(指1968年)

《歷史上的狗》:

如果馬歇爾上臺,我就逃到國外去。如果右翼上臺,我雖然厭惡,但我會留下來,我可以說話,我可以像在社會黨的***執政時一樣自由,可以說任何人的壞話。要是右翼上臺,我知道自己很快就不會再看報紙了。

馬歇就像是一頭在沙漠中嚎叫的野獸,他的演講不負責任、信口雌黃,但他是真誠的,他相信自己的謊言。

也許最終還是文化一詞最能說明這個在各大洲都極有時代特色的、深思熟慮過的夢想。托付給了歷史上所有的狗,變得不可抹挲。在密特朗的***里發生了一些命中注定性的事情,這種事情是無法從頭再來,從精神上說太崇高了。詩歌般的夢想,而突然,又閉合上了。這在法國發生了,在別處也一樣會發生。

《我不相信光榮一詞》:

傳世的問題并不是真正的問題,它從人還在世的時候就開始了。那些自詡“富貴于我如浮雲”的人就是那些最想成名的人。

變個體生活為群體生活,這樣一來就避開了孤獨的悲劇。

《給國際大赦組織的一封信》:

您也知道,國際大赦組織的信譽也許是當今世界唯一沒有受到過質疑的。它純潔無暇,無處不在。正是基於這一點,我們希望國際大赦組織的作用不要局限在揭露踐踏人權的那些個案、“特例”,不能聽任這些罪行的深層責任不清不楚。

於是,您看,真心希望國際大赦組織的作用越來越大是自然而然的。光揭露罪行是不夠的,應該去幫助人們,應該吧醜惡指出來曝曝光,應該做出平板,應該去大聲疾呼。

《給範文同主席的信》:

還要提醒您,先生,本世紀所有的政治犯今天都成了英雄,而審判他們的法官相反都永遠的成為了殺害他們的兇手。這是值得記憶的。

《***》:

***,是人類全面的失敗。

因為受了壓制,***進入到了英雄的時代,歷史上最鼎盛的時代。

《明天,人類》:

一切都應朝著讓人忘記帕斯卡爾的理性思維——也就是說不停地和自己作鬥爭而展開。思想、閱讀、旅遊、自殺、相愛、解構、建構、毀滅,面對肉體上、精神上的矛盾,對上帝的信任,特別特別是什麽問題都無法解決,總是總是嘗試著,嘗試著去解決,這就是問題的所在,所有的情況下唯一的問題,是人類在所有情況下所要面對的問題。

電視的作用就像是除萎劑。它殺死了社會所有的活力。

總之,在2000年,2050年是不會再有失眠了。因此睡夢中將不再有美夢,也不會有噩夢了。

才氣橫溢,就是讓天分表露出來,把才華賦予書或畫上。就是感受到身外的世界和內心是兩相溝通的。

《胡言亂語》:

所有偉大的、美好的、堅強的、瘋狂的,從愛情到最嚴肅的決定,都是在夜裡產生的。

《威尼斯》:

這是傍晚,最初看到的畫面是暮色低垂的天空,半明半暗,如瀉湖,有點潮,像是被憂鬱打濕了。那時從一個小小的淺顏色欄桿旁看出去所見到的天空——或者透過路邊的一扇窗戶、一級臺階。在欄桿那裡,立著兩塊白色的石頭,兩塊經歷了幾個世紀激流沖刷的巨大的鵝卵石。在這些鵝卵石上有一些斑斑駁駁的顏色,淡淡的鐵秀紅,一點苔蘚,但幾乎看不出來,一抹柏油,一些根根須須,一些相同的痕跡。我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只是一副特別的作品,即精心又無意。這死亡,這天空,就是威尼斯。

《永遠的卡拉斯》:

幸而有額她,歌劇不再只是聲樂上的藝術。她激發了埋葬在歌聲里的詩意,她喚醒了故事。所有的森林中的睡美人都等候著她。在卡拉斯主演《托斯卡》之前,此劇已有七十年沒有讓人掉過眼淚了。

《布瓦提里城堡》:

傳道士想上帝抱怨說,上帝給與人永恒的念頭卻又剝奪了他進入永恒的權利。

《神似》:

你從來都是,哪怕是在你一生某一很特別的時刻,你都只能是你自己不全面的幻想,一些特別、標誌一個人的方方面面而從來不可能在某一時刻一次性全部展現,表露。

這裡,拉普加德舞者前進,他總是在和自己挑戰,。但你很寬全成為墻上的一快=塊污漬,那些粗糙的石膏通過一個影響揉捏在了一起,再也無法分開了。你偶爾間和那個給了你這幅面孔的人吻合了,他在墻上畫下了你剛剛發現的東西。兩者是一樣的,絲毫不爽。

《喧囂與寂靜》:

我傾向于認為伊夫的普遍性是來自宗教式的對真實的把握,要么就是來自于人們所修建的尼羅河上的廟宇,要么就是那些不是人工修建的泰勒馬克的森林,來自深海,來自開滿鮮花的蘋果樹。

那發生在冬天,夜裡,有雪,在穿透時間的墻的後面,沒有入睡的人正譜寫著迷人的樂章。

《我過去常想.:

女人身上有一種真正的野性在,男人都是思想家的犧牲品,他們處在一種複製的狀態,習得的態度,對性的態度,對知識,對社會,等等。現在女人去森林,她們要比男人自由得多。

在每個人身上都有一種可悲的、瘋狂的企圖:追求眾人的認同。認同導向自愛,愛每一個人而告終。要使愛自己的方式趨同於那些永遠都不會愛你的人,你寧可去死。人們想在愛中消亡,愛情是自我的總結,人們想以同樣的方式死去,也就是死於同一種愛情,也就是去尋找這種不可能的被大家理解開接受的大同,這種對亂倫的認同。我對這一行為開始的方程式深信不疑,他是針對所有人的。

快樂的絕望并不是活下去的理由,而是不自戕的理由——自戕是天真的,是精神的儒弱。生命在那裡,在每個人身上,它是給予的,儘管簡單卻奇妙,爲什麽拒絕這難以解決的挑戰。拒絕生命就是信命。我們無法走出去,生活就是劫後餘生,不可能有另一種生活方式。自殺是愚蠢的,在否定的時候卻給了生命某種意義,什麽都沒有,除了生命。所有人都有逃離生命、自殺的方式,但所有的民主都有它的天真、貧乏之處,甚至死亡。生活沒有別的答案,除了活下去。

孩子們的笑,他們的快樂,他們的瘋笑,這才是生活唯一的,真正的需要,似乎如此。

眾人的幸福向來不能帶來個人的幸福,而個人的幸福同樣無法帶來眾人的幸福。幸福的概念是個人的、個體的、個人主義的,什麽情況下都不可能從全社會的角度去實現。社會不能支配幸福。要是我的幸福是去偷、去殺人,社會是不會賦予我這份幸福的。最本質的愚蠢就是對馬克思主義靈魂思想抱這種看法。

幸福是個人提出的悲劇性的要求,它不是社會所給與的。幸福現在成了一個倒退的概念,是一種社會的愚昧,也許是本質的。

我談母愛談得很多,那是因為它是我所知道的唯一的無條件的愛。它永遠不會停止,是所有艱難歲月的港灣。對此毫無辦法,這是一種不幸,世界上唯一的,奇妙的。

《對讓-維斯丁的答覆》:

說實在的,我對明天的事不感興趣,明天講是我們又要面對生存的今天。但就此我能說一點個人意見:物質的飛速進步減少了人的靈氣。發生的一切就像是還有另一種有別于我們所認知的智慧存在。這種智慧沒有深淺,他平板,缺乏想象力,是“定勢”和安寧的智慧,永遠也不會讓人驚恐。這一時代或許已經開始了。

《我不怕》:

我不怕,不怕任何事,什麽都不怕,不怕物,不怕神,不怕這些地方和這些廣袤。但當是你的時候,當是你沿著墻、玻璃、大海走,攝影機跟著你,又離開你,爲了好換一個鏡頭再捕捉到你,總是灰色的水邊、沙子、風中的飛鳥,獨自一人關在芒什海峽旅店大廳冰冷的洞窟里,沒有我,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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