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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那些人《那些人,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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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3-26 11:4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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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说:“所谓故国者,非谓有乔木之谓也,有世臣之谓也。”后来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把这话改了一下,“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我想这也是北大之所以“大”的原因吧。思想自由之意,兼容并包之举,北大导新旧人物于其轨,并行而不悖。从此北大成为了中国的精神圣地。

司马迁在《孔子世家》中说:“《诗》有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乡往之。余读孔氏书,想见其为人。”

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也

十岁以前的,才是真人。当我们习惯了面对戴着面具的脸,真性情的流露就弥足可贵了。那是一个狂者辈出的北大。狂要有狂的底气,否则就是轻浮了。“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熊十力博采众长,创立“新唯识论”。睥睨学界的黄侃,对其师太炎的经学也要批评“粗”。对庄子研究颇深的刘文典自诩为懂《庄子》的两个半人之一……

知识分子的心里总是有点理想主义的,对于世间最动人的情感——爱情,不忍触动它,一经开启,就要用全部的热情和生命去“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又求之若睡梦中的婴儿,痴痴的。爱情可遇不可求,没有早一步,正好赶上了,“赤子其人”沈从文对张兆和一见钟情,并在情书中大胆表白,二人终成眷属。不可求而求的林徽因,对徐志摩来说是命,对金岳霖来说是深藏心底终生不渝的爱恋……

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大辩若讷

或者操一口浓重的地方口音,在黑板上疾书。或者怕在黑板上写字,却随处谈起,头头是道。前者如顾颉刚,后者如刘师培,还有“写课”的沈从文。以现在的标准来衡量,他们都是不合格的老师,但那满腹的学问又岂是现代人敢望其项背的?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先生们让人无法企及还有他们“人格的唯美主义”散发的无穷魅力,有晋人“越名教而任自然”,风神潇洒,不滞于物的风姿。

余英时说钱穆:“个子不高,但神定气中,尤其是双目炯炯,好像把你的心都照亮了。与人交往,他的尊严永远是在那里的,使你不可能有一刻忘记。这绝不是老师的架子,绝不是知识学问的傲慢,更不是世俗的矜持。他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这是经过人文教育浸润以后的那种自然。这也是中国传统所谓的‘道尊’,或现代西方人所说的‘人的尊严’。饶宗颐评季羡林:“他具有褒衣博带从容不迫的齐鲁风格和涵盖气象。而一生平静自然的林庚在睡梦中驾鹤西去,这是高不可及的生命状态。

论读书

东坡说:“书到今生读已迟。”想那时书的数量是不可和今日同日而语的。书的选择和读书的方法尤为重要了。林语堂说,读书,一定要选择与自己兴趣相投的。鲁迅说,大可以看看本分以外的书,譬如学理科的,偏看看文学书,学文学的,偏看看科学书。哪怕只是 “随便翻翻”。

蔡元培先生将自己读书的不得法归结为两点:一是不能专心;二是不能动笔。而王力先生的读书法却是极认真极全面:首先读序文和范例;其次要摘要做笔记;第三应当考虑着作眉批;最后要写读书报告。

虽然“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时代不再了,但读书的乐趣也只有悠然心会,难与君说了。“古圣先贤,成群的明世的作家,一年四季的排起队来立在书架上面等候你来点换,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梁实秋语)……

寿则多辱

季羡林认为:中国知识分子所传承的文化中,其精髓之一就是讲骨气,讲气节。在那个狂热年代里,大师们遭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凌辱:被破剃光了头的向达先生在三院二楼外晒得滚烫的房檐瓦上“坐飞机“,一跪就是几个小时……朱光潜的女儿回忆道父亲那时候经常穿一个中式对襟的小褂,上面都被人用毛笔写满了字,恨不得把整瓶墨水都泼在他的身上……翦伯赞与妻子服用过量安眠药,离开人世。……

让人不忍卒读。

友谊的重视

西南联大时期,当警报响起的时候,傅斯年总是与大家背道而驰,因为他要把住楼上的患眼疾的陈寅恪扶下来,一起进洞。刘文典大声叫嚷:“保护国粹要紧。”患难见真知,我知道了。

熊十力与废名经常争论,始则面红耳赤,大叫大嚷,继则扭成一团,拳脚相加,最后是不欢而散,然过一二再聚时,则又谈笑风生,和好如初。读到此处,不禁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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