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顶一万句《或许在二十二世纪，回顾中文小说的创作，这本书会是评选出的“

读完了《人民文学》上的连载，真的是很有气啊，这个气不是生气，或者说是生气，但不是那个生气，是生活气，是烟火气，是文字流转的气韵。

怎么样归结这个小说的主题呢，或许小说并不都有主题，只是作者一时的信笔所至，而观者各有心动，一时以为其中有什么而已。这只是记录若干市井小民一生中的一些零散片段的文章。他们那些因缘而起的际遇——际遇或许太沉重和太严肃，用起落更或者说遭逢更合适——竟让人有引为知己的一时心动。

我努力想把这本书归结出一个梗概，但似乎没有主人公，没有一件一件可以详说的事物，只是一条时间的线索从杨百顺延宕到牛爱国，是一个漫长的七十年的轮回（用轮回也不确，其实也不存在这样的轮回）。说是在写杨百顺，其实也不是光写杨百顺；说是在写牛爱国，也不是只为写牛爱国，由写他们写了一个古以来一直被称为中原的地方的人事种种，和由他们写延及豫晋冀陕鲁的笑与笑，哭与哭。

如果要问书中的人在奔忙什么，他们也会茫茫然不知何所答。可又何止只是书中人呢，我们不也如此吗。我们在奔忙什么呢？从万里原来延津的詹牧师，从湖南麻阳放官到延津的老胡县令，从延津到咸阳的杨百顺，他们为什么奔忙？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