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读到现在,最活灵活现的感触。
一直声称不喜欢杨先生,但看到她的书却总是忍不住去读。想知道她是如何叫做杨绛,还有钱瑗的死,这下都了解了。最初看《我们仨》看得很梦幻,梦境跟现实模糊了,只觉得,真真假假。杨先生的书总是在说他们仨是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其乐融融。
他们留学英国,在牛津,外面租房子住,杂货店的赊账送货,跟前一阵子做到的高口阅读一模一样,哈哈。《称心如意》要排演出广告,杨先生怕出丑不敢署真名,想到“季康”总被嘴懒的姐姐妹妹说成“绛”,起于一瞬的名字使用到了今天。钱锺书在蓝田教书两年回上海,又黑又瘦胡子拉碴,阿圆好像已经不认识他了,很警觉的看着他把行李放到妈妈的床边,最后要赶爸爸走。钱锺书很窝囊的问她究竟是你先认识你妈妈还是我先认识你妈妈,阿圆理直气壮的说当然是我先认识,“我一生下来就认识,你是长大了才认识的”。阿圆可爱,钱锺书更可爱。
钱锺书果真大才子,爱上钱锺书了。通过《围城》知道的钱锺书,只是那个自谦为“下蛋的母鸡”的钱锺书,杨先生口中的他,更加活灵活现,是愁眉苦脸对阿季说他打翻了墨水瓶的钱锺书,是会给阿季炖鸡汤的钱锺书,是跟阿圆坐在澡盆里玩的钱锺书,是讲台上妙语连珠的钱锺书,“痴”的真诚的孩子一样的“中西新旧子竟通”的钱锺书。痴人痴福。阿季宽打窄用管家理财,钱锺书想买书她总是劝说下次吧,“下次”书被卖掉了,就会气得钱锺书在日记里发牢骚说“妇言不可听”。忍俊不禁。他们北上住在清华的时候,跟林徽因梁思成是邻居,两家的猫儿叫春打架,钱锺书就不顾早春清晨的寒冷以及被窝的温暖,披衣而起,拿了备用竹竿给自家的猫儿助威。忍俊不禁again。
不过还是不喜欢这个语言,吴学昭的语言真的跟杨先生很相似,确实像是挺杨先生讲故事一样。仅仅看文字也能感觉到她骨子里的那种吴侬软语。读这个,就好像是我饥饿难耐的时候被迫对着一大桌子菜小口品尝细嚼慢咽。我比较适合的应该还是大快朵颐的酣畅淋漓吧。或许,是那个时代留下的烙印,一点点的压抑,一点点的小心翼翼。
杨先生谈起钱瑗,“五个老小,我个顶好”,同池莉的《来吧孩子》一样的感觉:浓浓的爱,却逃不了狭隘。——或许,只有当为人父母才能体会,现在这样说未免太早。阿圆的很多小趣事,简单一笑的,也被描写的似乎要千古名垂汗青史了。阿圆如何的过目不忘,如何的乖,翻来覆去说得我心生厌倦。还总是说什么阿季是孩子头,什么灵机一动,什么被关在屋外想办法翻窗子进去。再细碎不过的生活小事,还要拿出来歌功颂德一遍又一遍,用的还是娓娓道来的语气,看得我是相当的浑身不自在。
让我很震惊的是钱锺书他爹居然这么“迂得可爱”,钱老夫子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费孝通要上进的最根本原因是“他女朋友看不起他”,哈哈。钱瑗小时候被查出来骨结核,47年,不知道几岁,后来死于肺癌。——我估计她可能是有肺结核的,骨结核属于继发,肺结核是会导致肺癌的。294页有漏印,接不上了。
重温了那个时代的很多人名,以前看《傅雷传》《鲁迅爱过的人》都遇到过,熟悉的名字重相见,很有意思。陈麟瑞是柳亚子的女婿,哈哈,夫人是柳无非,还看到一个人叫柳无忌,必然手足了。
杨先生借着钱锺书炒,吴学昭借着杨先生炒,怎么着觉得,晚节不保。虽说着不喜欢,却总是以先生称之。
今天下午的阅读,改了首句,很适合。哈哈。
When I read it I'm like the little old lady in the well-worn joke. She goes to restaurant finish her meal then presents the waiter with two complains: one the food was awful and two there wasn't enough of it.
昨儿晚上加班加点给看完了,后半部分没什么意思。不过总体说来,还是一部会不时翻看的书。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1:36:50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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