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群者的意淫
安妮宝贝的《莲花》刊登在2006年《收获》长篇专号春夏卷的第一篇,《收获》这次刊登应该是删掉了不少的文字,剩下10万字的样子。
安妮宝贝非常用心地在写这本书,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她自我情绪的投射,是作者自我分裂出来的人物形象即苏河内、庆昭两个女子,纪善生是她意淫中的一个男子,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草根气息,像一座雕塑,美丽纯粹而无法活动起来,这变得没有真实感,全文用笔精致,甚至优美,偶流于情感的泛滥。对话太过雕琢,不像是普通平常的对话,如同两个细腻的哲人。
苏内河死了,但不见尸体,仿佛只是和自然融为一体,或依旧不曾来过这个世俗人间;纪善生应该还活着,但无法体会到活着的气息,因为他的无力对抗;庆昭隐居大理,如同佛像,一种姿态,似乎已经不可能再被点燃。
这样的小说注定是女性的,这种激烈的偏执情绪贯穿始终,我非常能理解安妮宝贝的写作,也不怀疑她的真诚,私小说般的叙说,一向是我的偏爱。但这样的写作存在明显的缺陷,人物设计偏于单薄,里面出现的三个主要人物以及最后的“我”,从大方向来归纳,其实可以只归为一类:不合群者。作者在渲染这种情绪,有点失去控制,这是种自我的恋爱,是对自我一种扩张和喧哗,虽然小说中透露出许多的思考,关于社会、文明、人性、生存状态的种种,但不够节制,像一朵莲花开得太过于美丽而失去了泥土的气息。我在某个章节被不经意打动,但在某一章节我感到肉麻而搞笑。
我们永远说不清楚人为了什么而活着?也永远解释不了人的出生和死亡?就好比自然和宇宙的边界,你无法想像。爱因斯坦如果不研究科学一定是一个合格的佛主,因为科学和佛是如此相通。
《莲花》在借这些人物宣泄出很多永远也无法说得清楚的思维分叉,矛盾、幻想、偏执、真诚而煽情、自我怜爱。但这也仅仅是一种姿态,并非得完全被遵循,这好比我的一个问题:安妮宝贝你的稿费咋这么高呢?
补:翻阅2006年《收获》杂志的长篇专号。水格推荐过笛安,水格现在写了蛮多青春系列的小说,以前在北论的时候,我的小说曾被他转发过,也是我惟一认真写过、发表的小说。对艾伟的兴趣是因为我曾经在宁波生活过5年,艾伟是宁波人,03年的样子我获得一个所谓的校园文学的奖项,宁波作协过来颁奖,来了一批宁波作协的领导和作家,送了我三本书,那个时候我知道了宁波还有个不错的作家艾伟。而安妮宝贝的《莲花》使我记忆起很多事情和人,我困惑这种现实的状况,也困惑于所处的境遇,我一边在和朋友聊完如何投机倒把,维持生计,一边握着这样的小说,何尝不是一种自我的恋爱和分裂?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1:36:13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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