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7月16日,我在北京。2002年7月16日,我走出大学校园,未来什么样子,我毫无概念。回家的行李包中有一张朋友送的NIRVANA的《Never Mind》,我送了她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如今相信她已经让自己的生命有了重量,在北京的某一个地方落了脚。2002年7月,我离开校园,我毫不介意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生活是何种面目。
我不知道切在离开自己的祖国,前往古巴的时候,心里在想些什么。我想他不会像我一样,对什么都毫不介意,起码世界上的受难民众会在某时刺痛他的心,让他焦寝食难安,要有所作为。这就是一种信仰吧。
回想我的四年社会生活,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脑子里只会想起许巍的《那一年》。这首歌是他对自己激情岁月逝去的祭礼吧,还是在现实面前无奈的一声叹息。妥协或者坚持?他在迷茫,我何尝不是呢?
人生就像是一次次修正航标的孤寂之船,谁也不知道正确的方向在何处,只是本能的躲避冰山和暗礁。我不知道自己何时沉没,但真的很钦佩那些为了理想坚持一生的人:切.格瓦拉坚持了他的红色理想,并为之奋斗;王小波始终保持了心灵的灵性和趣味;我坚持了什么?
人活着总要跟干些事情,只是有的人固执地干一件事情。20世纪最后的征人,这样称呼切,不知是否妥当,但他的笑容,手中的雪茄现在都成了符号。从别人身上偶尔的一瞥,就知道他是不是和自己同路人。王小波也同样是一个符号,或者像接头暗语。
在北京的大街上,还会偶尔碰倒那些身穿印有切.格瓦拉头像体恤的年轻人,我知道那是一种宣言,向所有的人宣布自己还年轻,还有激情和梦想。而我的体恤现在已经在行李箱中渐渐发霉。
心渐渐的沉了下来,如果说非要有变化发生在我身上,就是自己冷了下来。现在很少有东西能打动我,但我知道在内心的某处,还有一个脆弱敏感的地方,只要轻轻一碰,还会让我泪涕婆娑,热血沸腾。
切的雪茄----我从来没有抽过雪茄,只是一个二等的烟民---在整个六十年代,西方的年轻人都用***和酒精代替。在那个物质充裕,精神空虚的年代,切的雪茄算是救赎他们精神的良药。我觉得那个时代的人,只有智商是75的人才会幸福,比如阿甘;要么就像约翰.列农一样被人崇拜或者刺杀。摇滚和朋克成了向那时的社会和战争抗争的武器,但这个过程也是步履维艰,一不小心就被商业化所吞没。柯特.库柏宁愿死亡也不愿意苟活,因为他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如果不能成为他自己,就只能结束自己。可惜生命中没有涅磐能让他重生,但现在的人们都还纪念缅怀他,邦.乔伊之流的中途倒戈让人何其扼腕?
在深夜,我独自一人看着《巴黎野玫瑰》。在黎明的海边小屋,贝蒂在看着佐拉的手稿,天渐渐的亮了。没有什么爱情比这部电影里的更激情和更感人,那个可爱的姑娘在现实中因为自己的过于敏感和坚持而崩溃,佐拉宁愿让她离开人世,也不愿让她痛苦的无意识的活着,因为正如库柏,如果不能成为自己,那就结束自己吧。贝蒂是一个堕入人间的天使,必然会与现实格格不入,但她却是最坚定的爱情主义者。
挪威的森林》里面的人也在面临这个问题。如果不能成为自己,就要结束自己吗?直子和木月到选择了后者,渡边仍在彷徨,只有可爱的绿子让我长舒了一口气,她的选择是切格瓦拉式的,不要妥协,不要逃避,战斗到底。我们也在选择,选择生,还是选择死,还是选择做真正的自己?
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切.格瓦拉式的人,他们不会向任何人妥协,只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战。我还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和他们一伙,但我知道如果缺少了这些人,世界必将黯然失色。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1:33:41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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