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漫作品中正经为佛教人物立传的作品不多,我印象比较深的除了这部还有《佛陀》和《良宽大师》(动画)
单就释家思想内涵而言,这部可以说是对禅宗理解得最深入的——就算手冢的《火鸟》和《佛陀》比之也难望其项背
很多人赞誉颇具禅风的韩国电影《春夏秋冬又一春》与这漫画比起来,如同张艺谋在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上所展示的“中华文明”,简直粗陋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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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有人提起这部,想到3年前,自己对禅宗最沉迷的时候随手写的几句感触
当时曾答应小死会结合日本禅宗史认真写篇评论,可转眼3年过去了,评论迟迟没写出,很多想法如今却已改变
他当时问我
舞台上戴着空白面具的音阿弥与世阿弥,与一休的心路历程,到底存在着怎样的联系?
我说
人生如戏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现在却想
既然“一切水月一月摄”,那么反过来,映入万川之月又何尝不是月呢?理一分殊而已。
那么
为何还要躲在面具之下?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为何要扮演别人的影子?为何不敢喊出自己的语言?
逃避就是逃避,不论用多么伟大而深刻的思想来解释,也无法掩饰它的懦弱无能
无非“明哲保身”而已
(附旧文,3年前的《一休和尚》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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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风几时,凭栏坐听狂云子
(2006-04-14)
“吾之所宿地,顶天立地。风刮不进也,雨淋不湿。”
昨晚一夜狂风,吹散落叶无数。
安静地坐在电脑前,看完了《一休》。
听着《虫师》的OST
顿时觉得这情境充满了禅意。
生死流转,缘起缘灭。
原本,似乎《虫师》就带有些禅意。
天上的星河,地下的生命之河,闪烁着,令人目眩的光辉。
尘世、人间,几多悲欢离合
怎割舍得下,怎放得开。
对于一休,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情
敬仰他的放荡不勒,敬仰他的豪情诗意,敬仰他对于世俗的蔑视,对于人世间不平的鞭笞
但同时又有一种不可避免的遗憾
这样的人生态度,对于一个魏晋时期的沉迷于玄谈的风流士人来说,是非常难得的
但对于一个理应断绝尘缘,泯灭六欲,信奉“涅槃寂静”的禅僧来说
这种给于人世间多过关注,特别是割舍不下亲情与爱情的那份真性情,无疑阻碍了他往佛法之路的修行上更进一层。
面对人世间如此诸多的诱惑,应该怎样选择呢,属于自己的人生之路?
这亦是大乘与小乘之间,躲不开,逃不掉的矛盾所在。
没有经历过战场的人,是无法对战争年代存活下来的人说三道四的吧
亲历嘉吉之乱、应仁之乱,目睹幕府的腐败,寺院的虚伪
百姓们在饥饿、灾荒、战乱中挣扎……
面对如此的景象,在这样的人世间
生死的脆弱与无常,是如此***裸地摆在面前
他能够保持一颗完全“心外无物”的禅定姿态么?
是选择面对古木青灯,求得内心安宁平稳
还是走向民众,倾听他们的喜怒哀乐,超渡众生?
佛教的力量是有限的,它只能安抚在生者的心灵,却超渡不了亡者的灵魂
在禅宗兴盛的五山十刹时期
***的支持,也只会加速佛法的泯灭而已
因为佛法无语,而人却有欲
“民众需要一个偶像来崇拜!他们需要一份希望,一个信仰的偶像,来求得内心的解脱!”养叟直言不讳地道出了事实,统治者强加给民众,
继而认为是理所应当的事实。
“那么,佛是什么?佛法是什么?”一休边将佛像扔到火中烧来取暖,边笑嘻嘻的问道。
这是每个大师都在菩提树下思考过的问题。
一直在拿一休与养叟的故事,和神秀与慧能的故事作对比。
虽然“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句话是很能令人肃然起敬的一句话,但慧能在面对和一休同样境遇的时候,他的选择却令人失望。
为了一份小小的衣钵,众佛门弟子丑态百出。
“放下”一词,谈何容易。
是的,我们可以理解,也许慧能是需要弘忍的衣钵来向南方蛮夷弘扬自己悟道的佛法。
但佛门面前,众比丘尼一律平等,他真的一定需要那种外物来向印宗法师证明自己的思想么?
恐怕正如他自己所言,“不是风动,不是心动,仁者心动。”罢。
中国人一贯的“官本位”思想,到了佛门依旧源远流长。
一休洒脱地笑道:“若是如此,我乐得成阿罗汉,并不在乎修成正果了。”
随即对印可连看都不看,掷地径自离去。
这才是真正的悟道。
一切都乃身外之物,何必呢?
何苦呢?
“生来死去,释迦达摩,狗猫虫蚊。”
自古乱世出英雄,每逢乱世佛教兴
目睹了太多了生离死别、悲欢离合后,对于尘世的无常,自然会有更深的感触吧。
这是生活在初唐至盛唐时期的慧能所无法比拟的。
“欲从***返空界,姑且短暂作一休,暴雨倾盘由它下,狂风卷地任它吹。”
一休一辈子都在空界与***间徘徊。
悟道—苦恼—再悟道—再苦恼……这样无限地循环着。
他的俄狄浦斯情结非常明显,但正是这种私情,促使了他对于佛法的探求。
当他刹那悟道、遁入空门后,转头面对红尘又有诸多不舍。
放得下吗?
困扰自己的高贵出身,令人眷恋的家。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惨景。
他想爱,他想恨。
但禅门里不允许他有这些感情。
“放下!”
佛祖喝道。
“办不到,我办不到,放不下就是放不下啊……”他死死咬住支撑着自己的树枝,痛苦地挣扎着。
何处得以一休。
妓院、酒馆、禅房、茅屋、竹林
菩提树下,亡母陵前。
他处处留连,又匆匆离去。
何处得以一休。
“朦朦三十年,淡淡三十年,朦朦淡淡三十年。
末期粪土暴晒敬梵天,
昨月昨日道借用,今月今日道奉还。
借时为五还时四,
本来无一物,空道莫须有。”
春寒料峭风几时,凭栏坐听狂云子。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1:15:23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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