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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房子,一部小说《女人,房子,一部小说 附:像威廉•格纳齐诺一样写小说

  • 小小评论家小小评论家
  • 书评
  • 2023-03-26 11: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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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中的“我”是一个有意识的要写一部小说的文学男青年。他周围的生活像我们每个人一样平凡,琐碎,无聊。他17岁被学校退学,隐藏着自己的文学梦去去观察周围平凡,琐碎,无聊的生活。书中充斥着大量日常琐事描写,“我历数起看得见的东西。杂志,行车图,购物袋,皮帽,橙子,毛毯,手套,奶嘴,烟头。”他不厌其烦的把咖啡馆的空间,光线,地毯,吊灯,空气中的味道,女人的袜子,柜台里的蛋糕源源不断的描述给读者看。有意思的是,书中有一段“我”和琳达谈论写作,作家和读者的关系。

写作是一种想要我们认识痛苦的活动。琳达的这句话为她日后的自杀下了脚注。

我看相反吧,难道写作的人没有把生命的不可捉摸,也就是痛苦,转变成立可捉摸的文字?

作者本人也确实是这样做的。他无法在自己家里呆下去,“房间中越是寂静,隐藏在一日辛酸背后的那种对人生辛酸的揣测就越发厚重。”他把这种对生活的辛酸的体会转嫁到对日常繁杂细节的描绘,用一种详尽的,不带任何激烈的感***彩的方式。这样,小说中“我的面孔就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和女友分手,与物流公司的同事发生关系,以及他对琳达的好感,都是在这种叙述方式中完成的。他过着双重的生活,在报社里作不带任何个人见解的报道,在物流公司当一名工人。当他忙于穿梭他的两种身份时,他听到了琳达的死讯。

琳达死后,书中又出现一大段场景描写,一样的日常琐碎,但是读起来却不一样了。

读者也同样希望得到解释,什么是痛苦,琳达说。

痛苦是我痛苦的时候,沉入到洗碗水中的流行歌曲是痛苦的,痛苦是我痛苦的时候,吹进头发中的的沙粒是痛苦的。而我的痛苦恰恰是生活加于我,而我用生活本来的面目表达出来的。

失去了琳达,主人公“我”曾经想过把她未完成的小说写完。最后他决定“毕生做一个倾听着,倾听现实,观察现实,欲不停,观不止。”

我暗自思忖:你需要一个女人,一套住房,一部小说。

像威廉•格纳齐诺一样写小说

下午的体育课打乒乓球,如果是威廉•格纳齐诺,可能会这样加以描述:一走进教室就闻到一股残留的汗渍的味道,有几个同学已经开始挑选球拍了。T笑***的冲我打招呼,递给我一个她帮我选好的球拍,球拍的边缘已经开始磨损了,我试着用上节课老师教的直拍握法和横拍握法去握球拍,已经有人开始打了。屋里里开始变得热得起来,我手心开始出汗,空气变得湿乎乎的,T和L在离我不远的案子上练球。当球要掉下来的时候,T总是想尝试用另一手去补救那个球。F则不断的指点T,用力要轻,不要把拍子拿斜了,F的有时候也会接不到球,这时,她对一本正经的对T说,是我没有接好。这时,T会向我使个眼色,我对她笑着,表示我明白她的意思,F无论在什么场合都要求自己表现的比其他人出众。忽然,我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我这样对F加以讽刺是正确的吗?要求自己比其他出众或是看起来出众是错误的吗?拿自己和自己周围一小圈子人的行事方式去衡量其他人是正确的吗?于是,我在以后的对人和事的判断中,都要问自己,他(她)这样是出于什么,这样做了对自己对别人会带来好处呢,还是坏处,我又拿什么去评价其他人的行为,是我自己的喜恶标准,还是客观,拿一种又是正确的呢?想到这,我越感到屋子里的湿气难以忍受,球碰到拍的声音,球掉在地上的声音,大家都说笑声,让我觉得心口发闷,我扯扯衣领,想去门外透透气……

我们用自己眼睛去观察这个世界,用自己的耳朵去倾听这个世界,当我们要用自己的嘴巴去描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多么的艰难呀。因为我们总是主观的,而透过我们的主观,我们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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