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翻译是个大难题。严复提出信、达、雅,但是,能做到的译家简直凤毛麟角。所以,读外国人的著作,无论是文学作品还是学术著作,首先都得选一个好版本、好译者。曾听闻晚清林琴南乃大师。他不懂外文,先听他人翻译,然后融会贯通,再译出精彩绝伦的古文。只是小子福浅,一直无缘识得大师大作。有人会说,何不读原文?先不说小子的外文差强人意。即使能够读通,也无法感受到外文所体现出来的他国文化与传统氛围。所以说翻译不仅是语言上的翻译,更是风格、文化的整体迻译。
王小波对王道乾所译的《情人》推崇备至。他特别喜欢开篇那段: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的,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这段文字摆在那里,让人顿生天然雕饰之感。流畅、生动、简约、美,恐怕我无法言传我之感受,观者只能以意会。王老爷子的翻译功力由此可见。
据说,杜拉斯在写《情人》时,也是反复的修改,在字、词、句子上反复锤炼,所以,小说的语言极优美而富魅力;甚至段落也移来移去,寻找上下承接与布局的天然契合;再加上作者意识流的先锋风格,使小说如天马行空,而不着痕迹。
如此的两位方家,能不产生一部经典的中文版本吗?我想,即使我通法文,恐怕也无法领略到经典的中文版本所能带给我的惊艳!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1:10:56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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