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知道许先生也晚矣,大约是2005年的样子,有一次能能说在海宁找不到《历史的分光镜》,遂引发了向小白借书复印,才知道其人其文。
时常有人拿许先生跟范范比较,实际上也确实有些相近的地方:首先,两人兴趣都很广泛,爱看各种各样的书,这从他们的一些讲课演讲就能看出。总是喜欢提到新鲜的事物;其次,两人在历史关怀上都着眼于大,不拘泥故纸堆,脑袋里面都是奇奇怪怪的想法,很是可爱可敬。
然而读《问学记》之《我的母亲》、《心路历程》、《回顾心路历程》、《我的学思历程》等渐渐看出范范与许先生的不同。范范07年在《史家与史学》(巧的是这两本都是广西师大出版社出的,自从我读高中以来,就常常可以买到这个出版社许多精彩的书籍,鞠躬致谢。)中自序言:先天不足,后天失调,是我这一辈学人比较普遍的命运。许先生自幼因为身体状况,跟在父亲身边受文史熏陶,到读高中的时候,可以偏科补进英语与数学,之后进入大学乃至出国进修一直都受到老师的眷顾,上着“一人班”。可以说许先生不是范范所说的“普遍的命运”,他自己也多次感谢自己的幸运(对自己的不幸却很少详谈,其实只能旁观,或者说生活当中有诸多不便,心理也有诸多曲折定是先生豁达才没有提及,实在很了不起)。然而治史的两位先生的文章读起来都让人可以感受到心灵的对话般有力。
历史是什么这个问题总有人在问,我中意,历史是自省悔过的表现这个说法,因为历史就是当代人在回顾往昔时发生的,所以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观念有自己的见解。大义不变但是表现万千,这就是历史。
在许先生的《问学记》中可以看到许多做人治学的观念,那是许先生的体悟,从生与死的思索到与相处之道,不只有人与人也有人与自然的,感恩的心态,不管处于什么样的环境中,遇到什么样的人事物,都存有好的感念,不苛责,多温情。又要提到范范了,范范时常对“温情”有特别的感触,包括很久以前读房龙的《宽容》、《人类的故事》、《巴赫传》都能够体味到,他们所说的这种温情,不仅仅是个人的也是社会的,不单单是对现在更是对过去的。
在《问学记》中有一篇《容异与存疑》,说得是在美国的一段日子中的感悟,存疑、尊重别人不专断。那是许先生说社会当中的人,应该有这样的好的态度好的习惯。范范在《史家与史学》说:很多年过去了,才逐渐明白,对历史的认识,和而不同是常态。说的是史识,然而道理竟是如此的相通!人也好,社会也好,历史也好,不同变化都是必然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背景立场,每一个时代也有自己的特点与观念,我们都不应该过于刻薄,以否定他人否定历史来彰显自己的存在与聪明。因为那实际上是可悲的。把自己独立出来并不能让自己不灭,一滴水离开了大海它只能消失在空气中,然而只有回归到海洋中,才能成就一番美景与开阔。
06年的夏天许先生到华师大讲座并签收他的《万古江河》,我得以聆听他的思想,对历史人物的理解与解说,看到他婴儿般不能行动自如的手,挂在那儿。于是他就不再只是一本书的作者了。人与人之间的相识,在我看来还是要见面的,所以我相信网络永远无法颠倒生活的重心。见面是一种触觉,即使没有伸手触摸,仍旧可以感受到一个人的气质与存在。
转眼09年的初春,刚过惊蛰,坐在巴士上,或者坐在窗前,趴在床上,看着许先生记叙自己,怀念师友,思想过去与未来。恍惚间有种与人对话的感觉,温和美好。
----------------------------------------------囧rz
思路有些混乱,本来只想谢谢许先生的《问学记》,不意,自然而然的把许先生与范范联想起来了。才想到其实将《史家与史学》中范范诸多想法摘记出来,兴许与许先生共鸣的地方更多呢。不过写文本来就是随意的事情,也就没有特意那么做。
思路有些混乱ing,东一句,西一句。。。羞羞羞~~
2009.03.06 sj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1:01:38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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