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国《皎皎者易污》

近些天在读《酒国》，今天读到244页的时候忍不住翻到书末看看还有多少页，正好一百页。说明什么？文字本身不能让我沉浸其中，我有些烦了。前两个月陆续读了《生死疲劳》、《红高粱家族》和《四十一炮》，对莫言印象颇好，其高密东北乡风格也颇为我所接受。一度让我想到当年在图书馆读《白鹿原》的感觉。但终归开始略厌了。

想想原因。

莫言说“长度、密度和难度是长篇小说的标志，也是这伟大文体的尊严。”其中难度指的是“结构上的难，语言上的难，思想上的难”。让我厌的正是这“结构”。

作者的巧思让人着迷，常常使用的双线索甚至三线索让人在阅读的时候思维转换但又有一条主线贯穿其中，从而产生新奇的阅读感受。这是在前三本书阅读过程中的感受，也是莫言区别于其他平庸作家之处。然而“皎皎者易污”，剑光最盛之处往往却是破绽之处。《笑傲江湖》中令狐冲破解冲虚的太极剑即拼着一条手臂往剑光最胜处刺去，《天龙八部》里虚竹也正是填死自己一眼才能解开珍珑棋局。胜极必衰，物极必反，是天道。莫言在《酒国》即有些过度巧思，过度注重结构导致了阅读疲劳。

曾经三、四次试图读《百年孤独》，均未能深入，未读完。那陌生的环境，复杂的人物层级，复杂的叙述线索和结构实在让我迷失其中。以至于更多的阅读精力用来记住、分辨，而非享受阅读，以至最终放弃。

《酒国》的“实验性”，即“情节之奇幻，……结构之新颖”（2001年法国Laure Bataillin 外国文学奖授奖词）超出了我的欣赏能力，降低了阅读的***。

如此看来，魔幻现实主义和类魔幻现实主义并不对我胃口。或许是我不接受写作方法创新？结构创新？可是《马桥辞典》那不同的结构方式却让我兴致盎然……

2009-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