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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的焦虑它来自我的心~继续《身份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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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3-26 10:5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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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是叫“物质精神,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很喜欢这位矮小睿智的家乡人,我们渴求温饱,安全,尊重,爱与自我实现,从物质到精神,一直是外界在支撑着我们这一颗颗脆弱的心,否则,我们便如那无柱可攀的缭藤,坠入泥土,很快腐烂生臭。我如果爱你,那么也许是因为你给我提供的高枝,或者因为你对我的赞美,总之,以供攀援的东西。我们过于在意别人,渴望承认与被接受,just too eager to want to impress others所以,不在乎那些人是否值得我们去impress当然,别哭泣,微笑吧,因为也许有人会爱上你的笑容。

一直在人生的旅途中,渴望一种叫做“同伴”东西,也许是少年是漫画《火王》中了深深的毒,总以为那样的存在高贵美丽,无需多言就自然心灵相通,而且生生世世总会找到彼此。当我们意识到周围的人如此与自不同,先不说资质还都各各视己更高,我们颓丧,寡欢,伏尔泰都说“这个世界充斥这不值得与其交谈的人”,可我们年轻时如此不懂世事,以至于如此渴望与他们相交甚至相守。到最后,却又只剩下残酷的选择题,是容忍还是孤独,是与众欢,还是独忧愁。叔本华认为,“…一个人被迫与他人接触的机会越少,他的境况就会越好。”但,当然,他是个狂人。记得小时候看《鲁宾逊漂流记》,偏偏还有人耳提面命说,这本书讲的是一个人无法脱离群体,你瞧,若没有那沉船上的工具,他不该早葬身荒野。稍大些,看《蝇王》,真是恐怖的想象,却这般真实,想来有些少年是经历过那样的残酷吧,即使不在荒岛,所以,有时候,孤身一人也许是安全的,更何况,伍尔夫说,要想写作,除了得有些私房钱,还得要个自己的房间。村上说,他的心里一直有个地下室,地面的空间是给朋友家人,而上锁只得一人进入的只有那阴暗小室。多少次的想寻求自我,伤害了父母家人,可是那时的我不懂解释,即使现在也在这方面口拙,怎么说,我其实很爱你们,可是,太近我会不能呼吸,无法伸展。一直喜欢“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说法,然,作为女孩,却被迫面临区区两个选择,要么亲近,要么疏远,所以如此地渴望豁达而通透,以致渴望成为男生。

有一阵子,“波希米亚”是很in的词,像小资,像SOHO,格林威治还是其他的village故作的乱搭,装饰后的落魄。只是,什么叫做流浪的灵魂,什么又叫做虚无的追求,“任何想法都不会显得虚无飘渺,任何目的都不会显得脱离实际。”那么,如果导致窘迫,let it be.我就做个犬儒派,晒晒太阳,抓抓虱子,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只愿云飘时我看见,月升时我懂得。

生活逼迫我们有所成,刚开始,是因为自幼的教育,让我们以为一直地追逐,本是常态。那么多的名将,圣贤不都是这么一路走来吗,我们崇拜,模仿,以为终可达到甚至超越。有的人也许就一直沉迷,有的人也许就落入疑惑更无法自拔,想通透的人呢,天下熙攘,不过为名利,然后,再伟大的帝皇都无法保证生后名,却还有偏执的人认为,即使是臭名,我也愿意让它传千古。我想,对自己来说,赢得生前生后名,是个还没能解决的难题,张爱玲不是说出名要趁早吗,如今社会变化如此迅捷,潮流是半天一变,名气也渐渐地维持不了多久,永远有后浪涌过来,而上者仿佛又永远都达不到顶端。可是,有个很睿智的人说过,能载入史册的人不过都是些二流人物,一流的人要么被掩埋,要么自我潜遁。小平之名如此平常,也许才能胜人一筹,但到底是多少呢,世上原本还有其他的小平,只不过没有那么幸运,或者没有不幸或坚持。想成功的人其实不能都把责任推给自己,世界不过是很多可能性堆积起来的虚缈,这个世界里你庸碌无为,壮志不筹,可另一个时空,也许就因为一次选择的不同,或者仅是机遇的毫秒之差,你就是名扬四方,驰骋风云的人物。但愿我们不会悲伤,因为无所得,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史诗,在宇宙的角落或者中心。

小说(电影)之神奇,就在于它可以把作家(编剧)所渴求的一切可能性都堆砌其中,还可以名正言顺,“无巧不成书”,而且任意评判,管你王公贵胄,我让你落难就落难,或者我管你又贫又丑,总之你就可以飞皇腾达。我实际上是不信神的人,然却相信神秘力量,有朝一日,我也将做我小小世界的创世主,tell story或者安排人们的生活。管它是一朵不起眼的小紫花,还是那倏忽即逝的朝菌。我要把喜欢的人事延长,甚至可以一遍遍温习,让它如宝石般闪烁它应有的光芒。

生活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鉴赏美的眼睛。什么是我们真正乐意见到的呢,斑驳的墙,被灰尘显行的光影。如何去生活,你要是问我,那我会说,去投入吧,去热爱!去吧,摩西~!

有关悲剧,悲天悯人可以成佛,然,苦的人仍是苦的,你不过是赋予了他们一个虚幻的来世。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停止你的高高在上吧,”何不食肉糜”“聪明没用到正道”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什么,我们不过是生活着,不需无力的同情,无作为的流泪。因为,谁都无法看情自己的未来,养尊处优的人也许最终饿死,才高八斗的人也许最后癫狂。《俄狄浦斯》剧中唱到“…因此,当我们等着瞧那最末的日子的时候,不要说一个凡人是幸福的,在他还没有跨过生命的界限,还没有得到痛苦的解脱之前。”对于一切未知,我们所能做的无非是敬畏与等待。但,我很喜欢纯粹的人,他们大口吃肉,任情玩乐,因为毕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讽刺的游戏,是往往却严厉的情况却越发如火如荼,这也许能够解释我从那样的家教出来,居然会疯狂迷恋上冷笑话。就像维多利亚时代的色情作品如此昌盛,就像被压迫到极致就会有反抗。我们喜欢讽刺,嗖冷的笑话,不过是另一种方式的反抗,欢笑只是因为有人说,不,你不能哭泣。“忧虑越隐私、越强烈,引发的笑声就可能会越大,笑声成了把那些无法言说的缺陷拿来公开处理的有力武器。”所以,小六的我就会以笑来回答作业是否多得做不完,长大了用笑声来堵住“好不好”的问候。

有关政治,有种说法是,古时候的绅士是不愿做这个腌臜的事的,当然,绅士什么也不愿做。但那传说,如此慵懒迷人,如夏日倦极的午后,我曾经多么傻的迷恋过那如烫金般的旧日的辉煌。

男权主义者讲“妇女只是稍微大一点的孩子”,更过分点,是几百只鸭子,或者是一个哲学家必须的历练工具。那么男人呢,因为堂弟们的缘故,看男孩子总觉得他们幼极,是啊,在我眼里,所谓男人,也就不过是稍加掩饰的淘气的男孩子罢了。

关于追求,“即使是那些对财富最不在乎的人,也会感受到一种迫切的需要去积累财富,并向外界展示自己拥有财富,以期逃避责备…”哎,所以,如此憎恨伪君子的我,也许该改变感官,因为人生在生,总会有这样那样的迫不得已。我们的追逐,尽管外人看来无益,但身处其中,却觉得缺失自己圈子里共有的东西实在有失体面。羞耻感如此强烈。以至于再感受不到其他满足或者快乐。

地位,其实“我们并不具有根据收入水平来判断他人道德水准的特权。”是的,连神没有的权利(---尤其是他,想想圣子是干嘛的~)到最后审判之日,我们除了自身什么都带不了,而这样的话,财富或王冠对我们有何裨益呢。

有关健康,“我们的身体知道它们需要什么样的东西才能保持健康…”惊喜地发现才子与我居然有共同的想法,而对于其他,比如我也相信---我的心会使我找到最适合的人,也许一见钟情,也许相濡以沫。

什么是我们真正想要的,卢梭在《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里说,不管我们认为自己在思想上多么独立,我们实际上并不理解我们自己的需要,这是一个极为危险的现象。当然,灵魂、思想并不等同于身体,毕竟我们作为能进食的生物已够久,然作为能思考的智慧生物却还属于婴儿期。所以我们有时候会误会,会挑错,忽视拒绝那些平和的东西,傍晚散步时的闲散,天空间云霞的瑰丽。但若一切都等到审判之日,恐怕已经太迟,迟暮鸟语,且有回旋?

不过,要想人人都如圣者一般当然不可能,因为甚至再智慧者也会有不通之时,迷恋自然,迷恋艺术,同样地迷恋财富---各类型的。“我至,我见,我征服”(?记不大熟了)那么然后呢,亚历山大的版图如此之大,却薨于壮年,以致领土立即又分裂了,也许,最宝贵是曾经拥有吧,我来过,我经历过,也许就已足够。所谓幸福,所谓满足,还有什么更高的要求么?

我们貌丑,贫穷,社会地位低下,就注定了被人践踏,拒绝吗,数代的奴隶说是,数代的女人也说是(有些甚至美貌富有高贵依然如此),伍尔夫说,是吗?这难道是我的问题吗?“别人对我非难,是不是他们有可能错了,或有失公正,或不和逻辑”。Come on说什么女人颅骨小,说什么黑人天生愚笨,说什么穷人品行低下。

头骨和沙漏,“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传道书》“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地却永远存在”。所以泰坦依恋大地,以此为力量之源,所以爱尔兰人热爱土地,农夫赞美土地。时间,如同我们无法戒掉的***,托马斯。格雷的《墓园挽歌》中吟唱道,“徽章的炫耀,权利的幅画,世间所有的美貌,所有能够获取的财富,都在等待同一个不可避免的时刻荣誉之路只能通往坟墓。”

一代代人死去,又有一代代人来,时间的路上,我们推推嚷嚷,却仍逃不开最后的结局,所以只能到最后骂骂咧咧。无论是楼兰的荒漠,还是夕阳下的古城墙,甚至是矗立千百年的老树,我们除去痛苦的外壳,去真正体悟时,若能获得平静,也此生不悔。

有关个体与集体,我一直信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居”一直很费劲地想要找到并挤进属于我的圈子,但至今都似乎毫无线索,不知该如何。基督教认为“世界上并没有陌生人这回事,只可能因为没有意识到他人和我们具有相同的需求和弱点从而对他人产生一种陌生的印象。”也许,我们一直在找的所谓相似,不过是因为心盲而无视着。

试着看了很多次波德莱尔的东西,大家都说不懂,但渐渐我却喜欢上他的某些诗句,甚至可以能和那样的人某一刻的心思相拟---多么不可思议又理所应当。他说,“除了诗人的职业(---更加不可信的---)和战士的职业之外,世间的任何工作都是破坏心灵的职业。”有一次地笑了,小时候想当不成为将军的士兵,长大了却恋上了倾诉与描绘。也许,我该聆听自己的心,做真正纯粹的人吧,然后死去,不枉此生。

如果可以,生活懒散,爱做白日梦,在听莫扎特时脸会泛起神采,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撇到一张漂亮脸庞后便陷入长达几小时苦乐参半的思绪,能做这样的人的话,真是恐怕我此生再无他愿。奢侈或者享受也不过如此。

可惜,我不是天才,我也没有万贯,我并非“一出生就注定了要遭受天才在平庸的人群中所要受到的残酷的待遇”,感谢家人让我从小就“注意要和同学保持好关系”,感谢老师让我知道用左手写字是荒唐的胡闹,感谢生活让我明白不保持微笑就只能萎缩墙角干看世间繁华。

我想,对于一篇读后感来说,这些真得算是超载了吧,总之,赚钱,快乐,最后能四十岁之前退休,开了租书和影碟的铺子,学油画,种蔬果。---当然,在那之前,请让我饱尝人生,见识爱情,伤害与成长。

套一个“杀人游戏”中的词,过~!完了,下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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