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斯式的吟唱
文/1度
中国到底需不需要杜拉斯?
看完王道乾前辈译的《情人》,我知道,答案是肯定的。然而,这个观念却在看完米米七月的《他们叫我小妖精》之后产生了轻微的动摇,这个被媒体追捧为“17岁的杜拉斯”的少女在一场盛大的模仿之中声嘶力竭地咄咄逼人,却似乎并未给我们带来文学的极至之美……
时至今日,当这部《小手河》呈现在我眼前之时,我感到了一种令人惊心动魄的喜悦。是的,这是始料未及的惊颤,但同时也是心惊肉跳的喜悦。如果说在《他们叫我小妖精》中我们的写作者是带有一份“狭隘而空洞的仇恨或私心”的虚妄的话,那么这部《小手河》将毫无疑问的成为一个印记或标志,这是一个作家艰难地成长成人的宣言也是一段文学历程艰辛而又刺激的体验。如今,我们的写作者终于无愧地将这段丰富而神秘的经历交付给读者,在这里你即可以感受到魔幻主义的唯美概念亦可探询现实主义中鲜为人知的腐朽溃伤,这究竟是怎样一种玄妙?如此绚烂如此夺目。原谅我无法运用我笨拙的文字和浅薄的思想来回答你,“和各色人等随时相爱的少年,情深义重的大狗,赤手挂花妇女高档丝袜的和尚,提着自己走来走去或者顺流而下的残疾母亲,野心勃勃、为了维护丰满永不肯诞下腹中婴儿的怀孕期少女,侃侃而谈的死婴怪婴,蟑螂是知了,蟾蜍亦青蛙……”或许我只能说:惟有米米七月才能如此精准地编排这些奇思异想,直致天衣无缝;惟有她才能如此轻松诙谐地将纷繁复杂乃至宏伟或巍巍壮观化为一句如赞诗般优美的句子或一个令人会心愉悦的玩笑,恍若信手拈来;也惟有她才能如此坦然自若地站出来骄傲且偏执地讲述这样一个令人惊心动魄的故事,浑然天成。
面对米米七月,面对《小手河》,我们唯一能够做的、需要做的只剩下感受——就如歌德的名言:“我的一切成就都是象征性的”所说,在灵感面前我们的大师将自己降至奴仆的地位——而在一个优秀写作者面前我们便只需享受,摆一个令身心舒张的姿势,放松你的神经,一场奇异的旅行便可随时随地展开:或高山流水或天马行空,时而惊险刺激时而平静祥和;在这场旅行中你无需感到惊慌也不必太过流连,走马观花,因为一切都是如此的赏心悦目,且丝毫不盛势凌人或咄咄逼人,在这里,每一个句子都是圆滑轻快的,舌尖轻送,自你口中滑出,轻而易举;每一个句子又是内敛的,就像周星驰电影《食神》里的“撒尿牛丸”般,启唇翻舌间便在你口中爆破,无形中爆射出浓烈而丰盛的“心灵鸡汤”,抚慰滋补每一颗心灵,而你呢?只需一记会心的微笑,就像是与作者默契的完成一个协议一样,默默地彼此心照不宣,旁人,无论是谁都察觉不到的。这是一个秘密,一种默契,一股深入骨髓的暖流,而这一切,均因为我们的写作者出神入化般的技巧, 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你举手投足间主动地向你反馈她的意志力或思想,使你毫不费力的体味到每个句子背后抽象而沉重的深层意义。
毫不夸张的说,从三年前的《他们叫我小妖精》到现在的《小手河》,米米七月无异于完成了一次庞大的迁徙,或许三年前只是“妖精画皮”临摹出大师的皮毛,那么在《小手河》的畅游中我们不得不承认,一次诡秘的升华已在静谧之中完成,集大家之大气于一身的米米七月会掷地有声的告诉你中国到底需不需要杜拉斯。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0:50:43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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