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史》这样告诉我们:阅读是普遍意义的。阅读是这个社会最基本的仪式。
书籍应该算是存在于世最悠久的物质媒介形态,作为古老文字的载体,它甚至是媒介的媒介。我们尤其看到阅读与书的关系。
“书本的读者――我正不知不觉地加入其家庭,将一个我们普遍具有的功能加以扩充或集中。阅读书页上的字母只是它的诸多面相之一。天文学家阅读一张不复存在的星星图;动物学家阅读森林中动物的臭迹;舞者阅读编舞者的记号法,而观众则阅读舞者在舞台上的动作;双亲阅读婴儿的表惰,以察觉喜悦或惊骇或好奇的讯息;中国的算命师阅读古代龟壳上的标记;情人在晚上盲目地阅读爱人的身体,在被窝底下;夏威夷渔夫将手插入海中以阅读海流;农夫阅读天空以测天气,这一切阅读都和书本的读者共享辨读与翻译符号的技巧。”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阅读其意义的都是读者;允诺或承认事物、地方或事件具有某种可能的可读性的是读者;觉得必须把意义归诸一套符号系统,然后辨读它的是读者我们每个人都阅读自身及周边的世界,俾以稍得了解自身与所处。我们阅读以求了解或是开窍。
我们不得不阅读。阅读,几乎就如呼吸一般,是我们的基本功能。 “大声阅读,静默阅读,能够将储存着所记之文字的亲密图书馆携于心中,这是我们借着不确定的方法所取得的惊人能力。读者需要学习识别社会所选用来沟通的共同符号的基本技巧:换句话说读者必须学会阅读。”
独立而清醒地进入书页、既而大声响亮地发出声音与埋首、安然沉于书本,沉默的阅读是阅读仪式的两种形态。区别不仅仅是音量的大小,可能是吸纳或者拒绝,因为“沉默是一种否定的方式,一种拒绝的姿态,是一个人最忠实的权利。”但对于阅读的仪式,膜拜、虔诚的爱抑或拒绝与反抗,两者恰恰都不可缺少。因为仪式本身可能也正好就是秩序。
但是,媒介即仪式。书籍本身的形成、沉淀、传递以及其内容的流淌就是阅读形态,也是人的自然常态。依旧是阿尔维托・曼古埃尔说“在文字社会中,学习阅读算是一道入会仪式,一个告别依赖与不成熟沟通的通关仪式。学习阅读的小孩借由书本之途径得以参与集体的记忆,熟唸此一社会的共同过去。”如同对于成人礼的定义,当文明已经把人们带入彻底的书被赖以生存的世界的话,那么阅读即生长、成长,阅读即爱。生长是生理意义上的本能,对于“人之延伸”的需求;那么成长则是精神意义上的“通关”,灵魂参与社会共同记忆的仪式。
那么,书是人类共同心灵的隐秘通道。书,作为延伸人的媒介,也在延续整个人类的生命——文明的延展。阅读仪式的神圣与否,可能不取决于什么样的书,而只在于人本身。阅读就是关于人的延伸、生命延伸:
阅读是为了活着。
阅读几乎如同呼吸一般,是我们的基本功能。
阅读意味着接近一些将会存在的东西。
任何一次的阅读决不会是最后一次。没有统治阶级可以强迫人们阅读“正确的”东西。
我们只读会咬痛、蜇刺心灵的书,书如果不能让人有如棒喝般的震撼,何必浪费时间去读。人们真正需要的书是读完后令人有如晴天霹雳的打击……就像失去双亲,像自杀身亡。好书必须像冰斧,一击敲开我们冻结的心海。
我到处寻找幸福,但除了带着一本小小的书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阅读,其他地方就找不到了。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0:44:32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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