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张悬在一首歌的末尾轻声但反复的唱:别忘了,要温柔。我一直都喜欢那些温柔的人以及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淡淡的气味,温柔很重要,那代表了已经可以用句号结束一句本来看起来语气激烈的话,代表了下定了决心,是一种不用再刻意强调的坚持。吉本芭娜娜的文字里就游走着这样一种让我觉得温柔的气息。
《虹》这本以大溪地的植物、溪水、木屋的基调的绿色之书,连带着里面那个叫瑛子的女孩子都深具着某种清风雨露般的自然以及不动声色却本能的朝向太阳植物般的力量和坚持。“花朵绽放时竟也有一种暴力的美。树枝努力向上攀爬的力量,对抗小虫的斗争力,小狗和小猫香喷喷吃饭的力量,这一切压倒了所有。”成长于大自然里的女孩,在节奏纷乱的东京街头仍然记得外婆和妈妈教导的某些朴素但真挚的道理,虽然也曾因为暂时的寂寞迷失却终究服从了那份源于大自然深埋于内心的力量。
在书中吉本芭娜娜用她一贯的“疗伤”态度描绘了一切能唤起心底那股隐秘温柔的事物:被高更当做精神和生活归宿地并因此抛弃了巴黎的大溪地、一波又一波的海水、与主人生活了多年的老猫老狗、夕阳下海边拥抱的恋人和牵手的老夫妻、喧嚣城市里某处静谧和谐的餐厅,以及突发性疾病一样的突发爱情。让人忽然觉得,所谓的康复,也许就是意识到世界上仍有某种让你哪怕只是有些微不舍的事物。让人感受到美好的存在,这大概是吉本的疗伤手段。
但是吉本又绝不是那种一味强调美好的作家,用类似于广告宣传的方式贩卖一种虚假的幸福,她是始终都承认并且接受着生命中那些丑陋、复杂、虚假以及寂寞的,之所以要“疗伤”,也是首先明白了那份“伤”的存在。在她固执的相信美好的同时,她清醒的跟自己说:“可是,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持续到永远。无论如何美丽的瞬间,都会发生变化。”有人是因为种种“不美好”而彻底否定了任何“美好”,她却反其道而行之,在“不美好”的逼迫下追求“美好”,至死方休。
她对美好的追求也不是那种需要大动干戈以至于会出现血淋淋场面的方式,而通常是通过一场旅行以及旅行中的喜闻乐见去发现。她所说的幸福的曙光常常出现在某些出其不意的地方,可能是在街角的某一个拐弯处,也可能是在遥远的大溪地。也许敏感的人就是这样,总是在细微之处发现幸福,就像当初发现孤独一样。让我想起塞林格在《西摩小传》里说过:有些人总在让你能想象得到的最奇怪的地方寻找上帝,而且他们显然都很成功----比如,在电台主持人身上,在报纸里,在计价器被动了手脚的出租车上,其实也就是所有的地方。
也许,相信美好对她来说已经不是一种需要刻意维持的姿态了,而是成为了她整个精神体状体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所以她才能如此这般温柔,在没有过多矫饰的文字里让人心生慰藉,孤独的时候感受到一种甜蜜。
有时,因为孤独而产生种种对美好的怀疑的时候,我会不停的念叨陈升的那句歌:迷信了孤独,就软弱的抛弃了我的等待,然后责怪自己的唯唯诺诺,一味逃避,而为了她并非歌里那样的女人的缘故,为了她不是被孤独囚禁的那种女人,我就会一直喜欢那么温柔而执着的她。
PS:虽然封面那绿油油的色彩让人心里怪得劲的,有植物的气息。但排版的字和行距大的也太离谱了吧,为了凑够170页一定要用这个办法吗?
香蕉女有些话看着不经意,其实挺招人难过的。“外婆常跟我说,生活在城市里,如果选错人的话,就会越走越远,直到无法收拾。”
大学的时候我和我认识的最好看最纤细的一个女孩子聊天,那时她正在恋爱中,是那种让人想起金童玉女这种俗气形容的般配。
我说,如果分手了的两个人以后天南海北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想想当初那么亲密以后落得那么疏离挺可怕的,她笑着说,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她身上的,她以后就算分手也得使劲骚扰他纠缠他。
后来他们分手,然后大家一起毕业。
前两天听到他们各自都有了确定的结婚对象的时候忽然想起那次聊天,而我是确信他们毕业之后真的是再也没有过任何交集的。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0:41:33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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