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并没有专门研读过博尔赫斯的文集,略微知晓一些,后来在阅读中遇到过与其相关的论述,看郭晓橹的时候,她曾提到他的《小径分叉的花园》,其中对“谜”与时间的关联性的阐释可谓精妙,又在池莉的散文里见到关于他语言的一些描述,更让我对这位阿根廷的作家渐生进一步了解的欲望。
在书店见到这套文集后,我在从中选择的问题上费了一番心思,最先推开了诗集,因为是容易极端化的文体,要么你会痴恋般得捧着念来念去,要么你认为这东西读起来跟听到别人讲晚饭吃的什么的耳边音一样,索然无味,说实话,品读这类文字是需要一个大环境的,左右斟酌,尽管在我的万般假设都偏于无法选定,最后的最后,这位姓博尔赫斯的人还是指命了他的一部作品留于我掌上,并一路引领我向收银台踱步。
这本最后的胜利者,名叫《另一个,同一个》,是一部诗歌集。
果不其然,我成了预设的前者,并伴随着强烈的“失眠”里的偏执倾向。
“在不眠的夜里”,他窃窃的说着,“今晚的宇宙具有遗忘的浩渺,和狂热的精确”。似乎和他一样,我总是徒劳的期待,“入梦之前的象征和分崩离析”,我不知道这循环的夜是否起始于我们反复吟咏的那句——
毕达哥拉斯艰苦的门徒知道:
天体和世人周而复始,循环不已
……
在博尔赫斯的这本诗集里,我们常常会看到他对于一些境像的依赖,比如“夜晚”,“破败的郊区”,“布宜诺斯艾利斯”,同样还有脱离不开的战争阴影,或许这都在昭示着他原本试图隐忍的一种渴望,即逃离。而他又深知自己已然陷入太深,唯能低诉,在内心无际的旷域里奔走,以追寻的方式来掩盖这种虚妄。
“作家的命运是很奇特的。开头往往是巴洛克式,爱虚荣的巴洛克,多年后,如果吉星高照,他有可能达到的不是简练(简练算不了什么),而是谦逊而隐蔽的复杂性。”
关键是这句“简练算不了什么”一下子撼动了之前我对于表达上走向精确的期盼,它算不了什么,看来是这样。
就像博尔赫斯所说,他始终弄不明白的是,他第二次写的东西,好像是不由自主的回声似的,总是比第一次写得差劲。想必对以文字来构建情绪有所偏爱的人来说,不会有几个真正弄明白的,毕竟第一感觉的不可再生性时时刻刻都在制约着我们的诉说。
特别推荐《英文诗两首》,应该有很多人读过,毕竟涵盖着爱情的底蕴,总能轻易的博取人们心中的潮动,然而如你所见,博尔赫斯用来祈获爱情的资本却不似惯常的那般耀眼,有着镀着光芒的浪漫,但他所倾其展现的,似乎更能让你为之沉浸,转而迷恋。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不营字造句,不和梦想交易,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
最后需要补充一点的是,对于这种文学性较强的书籍,如果你是持着学院派的眼光来检阅这篇评论的话,那么请原谅了,我不是那种正襟危坐的评论员,我只是随性而发的解说人,如果有喜欢博尔赫斯的同好,又不是学院派,我十分欢迎你能来和我一起来交换心得,承着放松的心态,喜欢就好。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0:28:31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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