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日阿啃博客《作家究竟应该如何面对现实?》区别了两种文学:“纯粹的为艺术的文学”与“为普通人的文学”。哪一种更逼近真相姑且不论,文末所引傅国涌老师的一段,确实有理:“在一个半封闭、半开放的社会,或者在一个前现代、前文明的社会里面,在一个还没有最终迈入现代文明门槛的社会里谈文学的纯粹性,谈论超越于普通人生活之上的文学,那种高超的文学,至少是太奢侈了。”
但是我迷惑了,从这个基点出发,现在的中国文学,似乎不需要虚构,只需要实录。那么专制状态下的文学创作,究竟如何进行呢?是否可以继续追求文学的审美功能,追求文学的娱乐功能,追求文学令人迷醉暂时忘却现实的功能?文学常想超出物外,却为现实的地面拉紧。怎么解决?
查寻普利策奖的时候,发现了很好的答案。普利策奖代表了“美国最负责任的写作和最优美的文字”,新闻奖(14个)与文艺奖(7个),文艺奖除音乐作曲奖外,另外六类分别是:小说、戏剧、诗歌、美国历史、传记、非虚构(Non fiction)。
“非虚构”奖项是1962年增设的:“不适合收入任何其它类别的非小说作品。”(《不列颠百科全书》1999年中文版第14册第17页)。
在新与旧、传统与现代之间艰难转型的中国,并非不需要文学,然而就紧迫性而言,更需要的是非小说的记录。胡发云《如焉》当属于非小说,杨显惠《夹边沟纪事》、《中国农民调查》、李大同《冰点》系列……都属于这一类。现实变化太快,超乎想象,众生悲苦,一一记录便是。
查建英与孙甘露的对话中(《八十年代人都同在一个舞台》),把“非虚构”的功能讲得非常清楚:
“《纽约客》的非小说长文,非常有作家性,这就是60年代以后美国新新闻主义的尝试,吸引了一大批作家……《纽约客》经典的作家,他们的栏目就是非小说类,统称‘Non fiction’。这种文体很经典,但是跟中国的报告文学又不一样,和中国的小说更不一样。这种东西非常易于记录变化中的生活形态和人物。它实际上就是一种描述。”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10:22:20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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