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鹅《黑天鹅》的颠覆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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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zo说：

《黑天鹅》ISBN：9787508611204 有个副标题“——如何应对不可预知的未来”，应该有不少人是如我一样被这个副标题所吸引，从而知道所谓“黑天鹅”并不是一本有着浪漫名字的小说，而是《经济学人》年度最佳商业图书一册译本，进而有兴趣阅读，读毕则会莞尔一笑，此后将“黑天鹅”这个词常挂嘴边，推荐给友人，曰：“这书挺有意思的”，事实上，这本书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或者称之为“安慰”、“慰藉”）我们因“不确定性”所带来的某种若隐若现、长期潜伏的焦虑，功效类似感冒时的两片阿司匹林。

“不确定性”在现在的生活中确定存在，节奏越来越快则日益加剧着它给我们带来的烦扰。所谓“黑天鹅”，指的是在作者所定义的“极端斯坦”条件下，一旦发生则会发生颠覆性巨大影响的小概率事件。其实就是那些“意外”、“偶然”、“突发事件”，好在作者包括了“正面黑天鹅”和“负面黑天鹅”两者，因此让“黑天鹅”本身较为中立。我认为这本书最精彩的部分，并不是方法论，也就是作者其实并没有太多的诚意真正去手把手教会大家“如何应对”——事实上，绝大部分的“黑天鹅”性质上就“不可避免”、“无法应对”，只能“事后诸葛亮”，难免让人“措手不及”或者“狼狈”或者得到“天上掉馅饼”——而是对于“黑天鹅”（以及更广义上的“不确定性”）的种种描述，思维的乐趣和挑战者的姿态让人觉得畅快，这种“颠覆性”并不轰轰烈烈但却生动顽皮，商业图书的表达能够如此松弛自由又不乏心意，实属难能可贵。作者一定是个聪明的家伙，但是聪明的人往往活得比傻瓜累，能够做到聪明而轻松，畅销也就很容易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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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鹅》（节选）

"没人知道一切" （1）

据说，传奇式的剧作家威廉·戈德曼（WilliamGoldman）对于电影票房的预测问题曾喊出"没人知道一切！"。那么，读者可能会奇怪，像戈德曼这样成功的人如何想出在不能预测的情况下怎么办。答案就是把普通的商业逻辑反过来。他知道不可能预测单个事件，但他非常清楚不可预测的事件，比如电影一炮走红，会对他产生极为有利的影响。

所以我的第二个建议更具进攻性：你可以利用预测问题和认知自大！实际上，我怀疑最成功的企业就是那些懂得接受事物的内在不可预测性并利用之的企业。

回忆一下我提到的生物技术公司，它的管理者知道研究的核心在于未知的未知。同样地，想一想那些人如何抓住"偏应用"，免费的奖券。

下面是一些（谨慎的）技巧。请记住，越谨慎，越有效。

1）首先，区分正面意外和负面意外。学会区分从事哪些事在事物不具可预测性时会（或一直）对我们极为有利，从事哪些事在我们无法预测未来时有害。既有正面黑天鹅现象，又有负面黑天鹅现象。威廉·戈德曼从事电影行业，这是一个会发生正面黑天鹅现象的行业。不确定性确实不时给这里带来了福音。

在负面黑天鹅行业，意外事件能造成极大的冲击和严重的后果。如果你从事军事、巨灾保险或国家安全，你总是面临不利影响。同样地，如我们在第七章看到的，如果你在银行和贷款业，意外事件很可能对你不利。你把钱借出去，最好的情况是你能收回贷款，但如果借款人违约，你可能损失所有的钱。即使借款人获得巨大的财务成功，他也不太可能付给你额外的红利。

除电影业意外，正面黑天鹅行业还有：出版业、科学研究和风险投资。在这些行业，你可以用小的损失换取大的收益。你每出一本书可能的损失很小，而出于某些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原因，任何一本书都有可能一鸣惊人。不利面很小，而且很容易控制。当然，出版商的风险在于为书出价过高，从而使有利面非常有限，而不利面非常庞大。（假如你为一本书支付1000万美元，那么它成不了畅销书才是黑天鹅）。同样地，虽然技术蕴含着巨大的收益，但花钱买泡沫故事，就像人们在网络泡沫中那样，也会缩小有利面，扩大不利面。是风险资本家，而不是那些"人云亦云"的投资者，投资于某家投机性公司再将股份卖给缺乏想象力的投资者，成为黑天鹅事件的受益者。

在这些行业，假如你什么也不知道，那么你是幸运的，尤其在别人同样什么都不知道，却不知道这一点的时候。假如你知道自己对哪些东西无知，假如你是惟一注意到那些没有被读过的书的人，你会是最棒的。这与"杠铃"策略是吻合的，在将正面黑天鹅事件的影响最大化的同时，保持对负面黑天鹅事件的警惕。要从正面黑天鹅事件中获益，你不需要对不确定性有任何精确的理解。有一点我很难解释，那就是在你只有非常有限的损失的时候，你必须尽可能地主动出击、大胆投机甚至"失去理智"。

平庸的思想家有时把这种策略类比为收集"彩票"。这完全不对。首先，彩票没有突破性收入；它们能带来的收入有确定的上限。这里存在游戏谬误，相对于彩票收入，真实生活中的收入具有突破性，也就是说没有上限，或者说没有可知的上限。其次，彩票有既定的规则以及实验室式的形态良好的概率；真实生活中我们不知道规则，并能从这种额外的不确定性中获益，因为它无法伤害你，而只能为你带来好处。

"没人知道一切" （2）

2）不要寻找精确和局部的东西。简言之，不要狭隘。提出机会青睐有准备的人的伟大发现家巴斯德懂得，不要在每天早上寻找某种特定的东西，而要努力工作并让意外进入你的生活。正如另一位伟大的思想家优吉o贝拉所说："假如你不知道往何处去，请一定小心，因为你可能到不了那里。"

同样地，不要试图准确地预测黑天鹅事件，这很可能使你更容易受到那些你没有预测到的结果的影响。我的朋友国防部的安迪·马歇尔（AndyMarshall）和安德鲁·梅斯（AndrewMays）面临同样的问题。军方有一种冲动，就是投入资源预测接下来的问题。这些思想家建议相反的做法：把精力放在作准备而不是预测上。

请记住，达到无限警惕的状态是不可能的。

3）抓住一切机会，或任何像机会的东西。机会很少，比你想象的少得多。请记住，正面黑天鹅现象有一个前提：你必须把自己置于它的影响之下。许多人在好运降临时并没有意识到它的降临。如果一个大出版商（或大艺术品经纪商或电影制作人或走运的银行家或大思想家）向你提出邀请，一定要取消你原来的全部计划：这扇门可能永远不会再为你开启。我有时震惊于如此少的人认识到这些机会不是长在树上的。尽可能多地收集免费的非彩票（那些收入无上限的），一旦它们开始赚钱，不要扔掉它们。努力工作，不是做无聊的工作，而是搜寻这些机会并尽可能扩大它们对你的影响。这使城市生活变得无价，因为你增加了美妙偶遇的可能性，奇缘有可能降临在你身上。以"在英特网时代"人们可以无限交流为理由在郊区定居的人会失去这种正面不确定性的来源。外交家非常明白这一点：鸡尾酒会上的随意聊天通常能够导致大的突破，而不是干瘪的通信或电话谈话。去参加聚会！如果你是科学家，你可能会听到启发新研究的话。如果你是孤独症患者，让你的同事去参加聚会。

4）当心***的精确计划。第十章讨论过，我们可以让***预测（这让***官员们自我感觉更良好，并使他们有存在的理由），但不要把他们说的太当回事。请记住，这些公仆的利益在于生存和自保，而不是接近真理。这并不意味着***是无用的，只是你需要对它们的副作用保持警惕。例如，银行业的监管者严重受到专家问题的影响，经常姑息不计后果（但隐蔽）的冒险。安迪·马歇尔和安迪·梅斯曾问我私人部门是否能更好的预测。唉，不能。再回想一下在投资组合中隐藏爆炸性风险的银行。在稀发事件这样的问题上相信公司的判断不是一个好主意，因为那些管理人员的业绩在短期是无法观察的，他们会操纵系统，显示出好的业绩，从而拿走年终奖。资本主义的惟一致命弱点在于，如果你让公司竞争，有时候最受负面黑天鹅现象影响的公司看上去却是最可能生存下来的。回忆一下第一章的脚注中弗格森的发现，市场不擅场预测战争。任何人都不擅长预测任何事。很遗憾。

5）"有些人，假如他们本来不知道某件事的话，你是不可能告诉他们的，"伟大的不确定性哲学家优吉·贝拉曾说。不要浪费时间与预测者、证券分析师、经济学家和社会学家争论，除非是拿他们取笑。你很容易拿他们开玩笑，而且许多人很容易发怒。哀叹事物的不可预测性是没用的：人们会继续愚蠢地预测，尤其当他们靠这个赚钱的时候，你也不可能结束这种制度化的骗局。假如你不得不注意某项预测的话，记住它的准确性会随着时间的延伸急剧下降。

如果你听到某个"杰出"经济学家说均衡，或正态分布，不要与他争论；只要忽视他，或试着将一只老鼠放进他的衬衣。

不对称性

所有这些建议有一个共同点：不对称性。请把你自己放入一个好结果比坏结果大得多的处境。

实际上，不对称结果是本书的核心思想：我永远不可能知道未知，因为从定义上讲，它未知的。但是，我总是可以猜测它会怎样影响我，并且我应该把我的决策基于这一点。

这一观点通常被错误地称为帕斯卡的赌注（Pascal'swager），取自哲学家及（思想）数学家布莱斯·帕斯卡（BlaisePascal）。他的观点如下：我不知道上帝是否存在，但我知道如果他不存在，我从做无神论者当中得不到好处，但假如他存在，做无神论者就会损失很大。所以我应该相信上帝。

帕斯卡的论断在神学上有严重缺陷：只有相当天真的人才会相信上帝不会因假信仰惩罚我们。当然，除非你冒天下之大不韪认为上帝是天真的。（据说，伯特兰·罗素曾说上帝需要创造出傻瓜才能让帕斯卡的论断生效。）

但帕斯卡的赌注背后的思想在神学之外有十分重要的用途。它颠覆了整个知识的概念。它消除了理解稀发事件可能性的必要（我们对于这一问题的知识有根本上的局限性）；相反，我们可以只关注某个事件发生时的收益。稀发事件的概率是不可计算的；确定一个事件对我们的影响却容易得多（事件越稀有，可能性越模糊）。我们能清楚地知道某个事件的影响，即使我们不知道它发生的可能性。我不知道地震的可能性，但我能想象地震对旧金山会造成怎样的影响。做决策时，你只需要了解事件的影响（这是你能知道的），不需要了解事件的可能性（这是你不可能知道的），这一思想就是不确定性的核心思想。我生活的大部分都以它为基础。

你可以根据这一思想建立一整套决策理论。你只需要减轻事件的影响。如我所说，如果我的投资组合受到市场崩盘的影响，而市场崩盘的可能性是不可计算的，我能做的只有购买保险，或者退出，把我不愿意发生损失的那部分金额投入风险较小的证券。

事实上，如果说自由市场是成功的，那正是因为它们允许落入叙述谬误的竞争个体--但所有个体加起来实际上在从事共同的大努力--反复尝试，我称之为"随机尝试"。我们越来越学会进行随机尝试，即使我们没有意识到，这多亏了自由市场机制聚集的过度自信的企业家、天真的投资者、贪婪的投资银行家和主动进攻的风险资本家。下一章将讨论为什么我相信学术正在失去给知识套上束身衣的能力，以及更多盒子以外的知识将通过Wiki这样的方式产生。

最终我们是受历史驱使，却一直以为我们是推动力。

作为对这个内容繁多的预测部分的总结，我要说我们很容易概括出为什么我们无法理解正在发生什么。那就是：1）认知自大以及随之而来的未来盲性；2）柏拉图式的分类概念，或者说人们如何被简化愚弄，尤其当他们在一个不存在专家的学科里获得了学位时，以及最后3）错误的推理方法，尤其是不考虑黑天鹅现象的平均国度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