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代风流《两代风流》出版前后及其它

先转一篇回忆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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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亚洲和他的长篇小说《两代风流》

作者: 董保存

2009年01月08日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我刚刚从军委装甲兵创作室调到解放军文艺社丛书组当编辑。编辑部研究选题时，我说看过一本叫《陈胜》的小说，作者才二十多岁，听说在空军。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当时老编辑吴振录和空军作者多有联系，我就请老吴和我一起去空军找刘亚洲，想约一部长篇小说。

那时刘亚洲在空军政治部做调查研究工作。第一次见面，我们就谈了很长的时间，他的谈话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我当时写过一篇《刘亚洲印象记》是这样写的：“……他是个军人，他时刻关注着当今世界的形势。越是深入研究，他越感到一种透不过气来的压力：当今的世界是强者的世界，落后就要挨打，就得受气！要想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就必须富国强兵，靠精神原子弹来对付物质原子弹的时代早已成为人们笑掉大牙的谈资”。

也正是这次见面，他谈到了国际题材报告文学：“要富国强兵，就要研究对手。生活中的对手是活生生的，而我们过去的作品中，敌人往往是草包、笨蛋、蠢猪……”

他说经过几年的研究，要写一个战争“天才”——后来成为以色列总理的沙龙。我说，写出来后一定给我们。亚洲爽快地说没问题。同时也谈到了他早就酝酿的一部现实题材的长篇小说。他说，已经想了很久，是要写一部反映当代军人的长篇小说。

不久，亚洲把名为《沙龙其人》的纪实给了我。看过后，我不禁拍案叫绝——他不仅写出了一个有才干、有手腕的活脱脱的沙龙，而且描绘了“今天的战争”——电子战、导弹战等。特别是作品中透出的那一股气，让人感到荡气回肠。

由于作品只有几万字，不好成书。就给了《解放军文艺》。刊物的同志看了，决定立即发表，只是把“沙龙其人”改名为《恶魔导演的战争》。

这期间，我不停地和他联系，催那部当代中国军人的长篇。他说正在写。终于有一天，他打电话说可以去取了，我才到空军拿回了五章手稿。在我记忆中，这部小说分为好几次给我的。也就是他边写我边看。看完后随时交换意见。我当时写的印象记中是这样记述的——《两代风流》和《恶魔导演的战争》一样，都有着作者对当今世界的认识思考，都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两代风流》给你一种沉重感，给你一种压迫感。你也可以从他的行文字中，感受到强烈的信息时代的信息。

这部小说出版后（同时在《昆仑》杂志上发表），很快引起强烈反响。我们召开了作品讨论会上，评论家和读者对这部作品给予很高的评价，认为这是一部少见的当代英雄小说。是军事文学创作的新突破。老将军肖华同志还写了一篇题 为《一个真正的人》评论发表当时的《人民日报》上。

这里，我不能不再一次地欣赏刘亚洲的胆识和才情。说是再一次，是因为我曾经看过他写的报告文学《恶魔导演的战争》、《这就是马尔维那斯》和长篇小说《两代风流》，前者描写的是国际战争题材，后者则是描写和平环境下我军高级将领的生活。很显然，这两个领域并不是他的生活领域，也没有亲身经历的可能，但他却写出了好几个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显示了他是一位长于描写战争和军人的能手。当然，他的国际战争题材的作品，并非是无懈可击的；他的《两代风流》在严格意义上说，还不能算是真正的军事题材作品，即里面过多地描写主人公李辰的家庭生活冲淡了对两代军人的描写，与意欲表现两代军人之间差异的创作意图相游离，呈现了作品的缺陷。尽管如此，在他的作品中又的确流溢着他对战争文学与军人的独特理解和表现。与海波、朱苏进、乔良、唐栋、刘兆林、李延国这几位思想深沉敏锐、艺术素养较丰富、写作功力扎实的部队青年作家一样，他也在努力地探索和表现八十年代我国军人的内心世界和道德情操，并且与他们一起，为我们新时期的文学反映部队生活在拓宽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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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亚洲的报告文学、小说是中国军事题材作品的突破。小时侯读了他的书，突然发现报告文学还可以这样写。而在中国现实政治生活中，刘亚洲的表现也是一个异数。现在网上对他的议论和评价形成了两种不同意见，起因是这位军中高官，却对中国的历史、现状与未来，世界的格局与发展，甚至中外历史上的许多重要人物，或评说、或建言、或臧否。其言论的大胆与开放（暂且不说准确与否）、风格恣肆的评论和开放犀利的观点，都是当下少见的。或许刘的影响还不仅仅是说说而已，据说他的思想和某些建议已影响到当局，甚至影响到海外。因此以王怡为代表的一些“自由主义”知识分子，认为刘亚洲这位写小说出身、从未打过一天仗的将军，不过类似赵括纸上谈兵，大言误国，而且军人干政是现代化国家政治生活的倒退，要警惕中国军国主义的危险；另一类观点则认为对刘亚洲不宜苛求，其言不乏真知灼见，不应以其军人身份而拒之……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还是李先念的女婿、中将、解放军空军副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