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街都是那些赚一千两千的男女,暧昧的青春浪费在老板的面色、打字声与饭盒子中,应该是值得同情的,但谁开心呢?
成功的人一早就显露不凡,抑或每个人都有点特点,而成功以后这种特色便更受人传颂。
小时候的天真到了中年便成为迟钝。
扔下笔我跟自己说,打仗也是这样的吧,说打就打起来了,老百姓们还不是死的死,伤的伤,逆来顺受,听天由命,船到桥头自然直。
只要你肯学肯做,你总挨得下去,打工并不需要天才。
谁生就的劳碌命?这世界像一个大马戏班子,班主名叫“生活”,拿着皮鞭站在咱们背后使劲地抽打,比咱们跳火圈上刀山,你敢不去吗?皮鞭子响了,狠着劲咬紧牙关,也就上了。
她帮我选的尽是大机构的工作,我问为什么,她说:“山高皇帝远,好处多着呢,总比到小地方去做的好:老板老板娘自己都一脚踢,乌眼鸡似地盯着伙计,上多次厕所也不行,赚那薪水,真阴功。”
我可以看到我的前路,路是有的,可惜崎岖一点,布满荆棘,走过去,难免会头破血流,尚有许多看不见的陷阱引我失足。
无论什么人,在环境困难的时候,都会想到死。这是正常的心理反应,但不应长久持续,死是很浪漫的,故此有点吸引力,然而我是一个踏实的人,我只想如何改良环境。
晚上我看书,唐晶借给我一本《骆驼祥子》,唐晶对这本书的评语是:“人的伸缩性真强,能在祥子那样的环境中活到老死,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长贫难顾。
凡事想得太多是不行的。
我们只爱肯为我们牺牲的人。想要我们牺牲的,我们恨他。
一事无成,半生潦倒。——《红楼梦》
在外头讨生活,人的心肠会一日硬似一日,人怎么对我,我怎么对人。
这种演技又不需要天才方学得会,为生活受点委屈是很应该的。
血浓于水,亲情不需学习锻炼,一切发自内心。
憎恨老板是社会所认可的行为。
是因为命运对人,如双手对陶泥,塑成什么就什么,不容抗拒。
以前你是一只满足的井底蛙,最幸福的动物之一。
这一年来在外头混,悟得个真理,若要生活愉快,非得先把自己踩成一块地毯不可,否则总有人来替天行道,挫你的锐气。与其待别人动手,不如自己先打嘴巴,总之将本身毁谤得一文不值,别人的气就平了,也就不妒忌了,我也就可以委屈求全了。
我怕转变,即使是变得更好,我也害怕。
人口流动性大,谁也陪不了你一辈子,趁早培养个人兴趣,老了可以插花钓鱼。
堕落是愉快的,子君,像一块腐臭的肉等待死亡,倒是不用费劲。
翟君说:“女人最适合做艺术家。”他笑,“给予艺术实在需要稳固的经济基础培养,故此男人最好全部当科学家。”
她自然应该结婚,人家懂得控制场面,你?你懂什么?你根本不会应付人际关系,而婚姻正是最复杂的一环(关系)。
生命无异是一个幻想,但正如《骆驼祥子》里祥子所说的:与众不同是行不通的。
他妈的千疮百孔的生活,幸而孩子们不知道在他们面前的是什么,否则,哭都哭死了。
尽是些小男人大叹分身乏术,永远如此讽刺,写字楼里坐在一角的文员一向认为他是社会栋梁。
人际关系这一门学科永远没有学成毕业的一日,每天都似投身于砂石中,缓缓磨动,皮破血流之余所积得的宝贵经验便是一般人口中的圆滑。
工作上最大污点不是做错事,而是与同事反目。
忽然之间觉得写字间也有它的好处:上司叫我站着死,干脆就不敢坐着生。一切都有个明确的指示,不会做就问人,或是设法赖人,或是求人。
世事往往如此,想回头也已经来不及,即使你肯沦为劣马,不一定有回头草在等着你。
曹禺《日出》中陈白露有这样的一句对白:“好好的一个男人,把他逼成丈夫,总有点不忍。”
翟君的白发看上去多么美观,男人始终占尽优势。
女人最享受的是这一段时光,责任尚未上身,身边又有个可靠的人。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9:53:10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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