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普鲁士蓝
这个系列杂志,从某种意义上,并不仅仅属于80一代,更属于所有有过童年和少年的人,那些盘旋而上的梦魇,那些苍茫而绵长的过往,属于一个年龄的记忆。
而我们,因为这样的一本杂志,得以审视自己的过去,得以明晰,得以真正的思考未来。我想,这正是这样一群姑娘在缅怀中回望,在回望中坚持的理由。
如果说,张悦然的《七点零一分》是世界里分分秒秒都在发生的谎言,那周嘉宁的《游泳池》就是她一贯的轻忧伤笔调写出的少年梦魇,它属于一种含蓄的情绪,让人动容而缅怀。而苏德,则是一如既往在诉说着这样的一组生活戏剧,但这个小说,《忆梦返》。远比《没有如果的事》让人震慑,后者也许仅仅是一段过往,守得云开见月明,故事总有结束的那天,雨天也终会见到彩虹,我们的忧伤总有它自己的成长方式,但这个让我真真正正的见到了一个现实而戏剧的女子。如果说,苏德之前的许多小说戏剧大于现实,那这个小说在同样演绎着素的小说戏剧性的同时,更多的是生活本身,是成长本身,而这个成长,苏德从一开始就不仅仅是少年式的成长,而属于家庭和人性。
但结尾我却始终觉得遗憾,但这个遗憾不是对小说的遗憾,而是对于现实的遗憾,因为主人公和她的家庭无论怎样走,都走不出他们既定的圈子,而这个圈子绑住了他们,也被他们绑住,这不是一个时代,或者一个年龄能解决的,这是每一个时代和每一个家庭的共性。
于是的小说我很早就在榕树读过,后来在一期的《城市画报》上见到她的小访谈,见她说着自己将要做的事“去爱尔兰旅行”。
《肉体标本》是于是一贯的表情,我一直觉得她应该获得比现在更多的声誉,但似乎对于她,这也是无谓的,正如她一贯的姿态,肉体标本在我看来不仅仅是属于都市女子的幻象和虚弱,更属于一个族群的精神状态,而这个族群并不仅仅是属于安妮宝贝的边缘人,而属于在一个新世纪里,在人类的精神世界悄然迎来自己的变革时,人们在自觉的寻找一种真正属于自己的位置,爱情的位置,事业的位置,梦想的位置,以及,日常生活中平凡小事的位置。
而这种寻找仅仅是因为太平时代里,人们自觉生出的空虚,这种空虚带来了属于中国少年的集体忧伤,带来了婚姻世界里男女的爱情错失,带来了父子母女间的可怕对立,带来了不尽的争吵和冷战,以及更多时候的心不在焉。
而这种事实,也贯穿了我的自身,我就是在和母亲的漫长争吵中度过了即将过去的十八年。
法国学生在上世纪的六十年代爆发过一场五月风暴,直接原因就是生活无聊,而生活无聊的根本原因是物质生活不能和精神世界同步,而这种现状对于现如今的中国,又是多么的现实。
人们在空虚中编造出的小小理由是可怜而可爱的,但当人们之中的情感维系需要谎言来不断维持,那一个价值体系估计也即将昭示出穷途的命运。世界在悄悄分崩离析,但它的变革估计也只是在内心悄然演变,谎言的大厦落下,人们看到的也只是一个历经风雨后的崭新世界,而人类本身,因为实践过程的久远,也早已接受了这样的命运。
路内的小说,更多的是以男性常用的虚实来放大了这样一种情感,但放大的仅仅是发生过的谎言吗?
人在谎言中,更带有超现实意味,而超现实,无论如何的超越现实,也不过是把那些丑陋的,龌龊的,悲壮的,剧情的,放大给人看。
鲁迅说,悲剧就是将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而谎言在迷幻世界的同时,更多在放大世界,放大属于我们内心的小小野兽,放大他的吼声,放大世界上每一个奔跑的人们,放大人们在孤独寻觅的,放大,镜子里另一个更接近本质的世界。
但,这本杂志诉说的,似乎也是最直接的谎言,谎言过去,也就是晃眼过去。在注重过程的同时,我觉得过程背后的秘密,才最应该警示什么。但这本书的主题是平常的,我觉得,谎言的状态,不应该在它还是谎言的时候才存在,谎言的放大性和内核,在任何空间都在无形挫杀着人们内心,只是,在忙忙碌碌中,人们被无谓的事情迷住了眼睛,不得不把自己置身于更为直接的现实之中,而失去了直面真相的机会和理由。
人类永远是更清楚谎言但更不愿为谎言去做任何改变的族群。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9:37:26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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