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一来公司,发现桌子上多了很多书,在网上买的,刚刚送来。其中包括很多人和我推荐过的《读库》,文道先生两本在香港出版的《梁文道书话》,丹青先生推荐的木心先生作品,早买而一直没来得及看的苏珊宋塔文集——翻开扉页才发现她已经离开世界有5年之久了……我开玩笑地和朋友说,看这些书,显得坐在这里的人是个知识分子似的。朋友嘲笑我:只有和知识分子在一起装作知识分子才有意义。
其实我真的不是要把自己打扮得跟个知识分子似的,我在想我为什么要读这些书。我自小是一个有阅读障碍的人,小学老师让我念课文,每次我都磕磕绊绊,不能读完。同样,我读这些书是很有困难的,困难到读起来要很慢,慢到用艰难形容不为过。既然阅读不是一种享受和乐趣,为什么还要读书?
《梁文道书话II》的序言有这样一段文字,是文道要努力阅读的原因,也是我为什么要读书的原因。
“……但我自己有把简单的尺子,那就是看不看得懂人家在讲什么。
二十多年前看台湾的《当代》杂志,头有一半的东西是我不知道的。那种感觉很难受,为什么那些人老是说什么“众所周知,解构主义的初次登场正好是在结构主义的高潮时期”,“有名的韦伯论题到底能不能适用于东亚的情况呢?”……;似乎除了我之外,每个人都晓得解构主义与韦伯论题是什么。类似的智性屈辱,我后来还一再地在其它报刊上领会得到。除了我,每个《信报》的读者好像都能理解高斯怎样分析公司的出现;除了我,每个《百姓》的读者都对遵义会议了如指掌;除了我,每个《读书》的读者都晓得陈垣的史学成就;除了我,每个《纽约书评》的读者都烂熟《在路上》的一字一句;除了我,每个《电影双周刊》的读者都看遍了高达的电影;除了我,每个《时代》杂志的读者都能理解上世纪七十年代石油危机的来龙去脉;除了我,每个《新科学人》的读者都懂什么叫做统一场;除了我,每个《南方周末》的读者都对中国的户籍制度了然于胸……。
据说这都是些很有影响力的刊物,也都不算是特别艰深的专业期刊;那么我为什么会不知道那些好像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呢?最令我介怀的,不是那些文章那些报道的主题有多深奥(恰恰相反,它们一般都写得很浅显),而是它们的作者总是很轻松地东引一句话西摘一个名字,然后也不多加说明,仿佛这是圈人全都明白的常识。我努力阅读,原动力就是想获得这份常识而已。”
为了获得一份常识,这也是我读书的原因啊。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9:35:42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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