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刀锋》里的一场思想嬗变之旅

09.01.27 德阳

《刀锋》·毛姆：一场思想嬗变之旅

题记：

这个寒季，哈着白气的冰冷南方小屋里，沉着地读完《刀锋》，有一种渴望宁静思考的心情，有朋友说，毛姆非一流的作家。无论如何，能在当下予与我能量的人，就是让我尊敬的。

《刀锋》，这个书名就寓意无穷。扉页上这样注脚：“一把刀的锋刃很不容易越过，因此，智者说得救之道是困难的。”

讲的是一个名叫拉里的男子的人生蜕变，同样也是一次深遂的思想之旅。书中有一群深具时代特色的人物，还有一个明智的作者兼旁白身份的“我”，带领我们经历一次次流离时光之外、探索人生思考的对话，穿越体会东西交融的哲学文化。

有评论说，毛姆应属于两次大战期间的代表作家，虽则他和海明威所代表的“迷惘的一代”有所不同。毛姆的《刀锋》之所以可贵，就在于为我们提供了两次大战之间那个时期的一个人物画廊。

书摘记：

·拉里：“现在不能回去。我刚要入门：看见广大的精神领域在我面前展开，向我招手，我急切要去那里旅行！”

·“这两年你干些什么？”

“读书，散步，散很长的步。坐一条船在环礁湖上游。冥思，冥思非常之吃力；两三个小时之后，你就像赶了五百英里的马车一样筋疲力尽，以后只想休息，什么事都不想干。”

·“那么，他有什么地方使你特别看中的呢？”

拉里凝神看着我整整一分钟才回答，他陷在深窝里的那双眼睛像在企图钻进我的灵魂深处。

“圣徒气息。”

·“你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宁静”，他随口回答，淡淡地一笑，然后突然站了起来说：“我得走了。”

（小记：另一种衬托，出自苏姗·鲁维埃的评论）

·“我自己有一度几乎爱上了他。这无异于爱上了水里的一个影子，或者一线阳光，或者天上的一块云。我总算是幸免了，便在现在，我一想起当时的‘险境’，还觉得不寒而栗。”

“这几个星期是我一生中过得最快乐的。他这个人，真是像天使一样可爱。”

“你知道，我觉得拉里在我认识的人当中，是唯一能够完全无所为而为的人，这就使他的行为显得古怪，有些人不相信上帝，但是，他们的所作所为却完全是为了上帝之爱；这种人我们是不习惯的。”

（小记：拉里眼中的不同人物）

关于印度所遇的智者：

·一夜没有闭眼；第二天早上，人相当疲倦，可是，那位长老就像一朵雏菊那样精神奕奕。我问他怎么会的，他说：“靠参究混沌，我在绝对中找到休息。”

关于放***人索非：

·“现在太迟了，我碰到的有可能和她结婚的女子只有可怜的索菲（索非已死）。”

我（毛姆）诧然望着他。“经过这一切之后，你还能这样说？”

“她有个可爱的灵魂，热情、超脱、慷慨。她的理想是高尚的，甚至到最后她寻找自我毁灭的方式，也具有崇高的悲剧味道。”

我（毛姆）没有作声，我不懂得对这些古怪的评述该怎样看待。

附记：我被拉里迷住了，一边阅读一边回想着曾经的那几位特别的朋友，离我已经遥远的朋友，好象是在观看一部暖色调的宽幕电影，拉里在我映象里最合适布拉德·彼特来演绎，他有深深的碧蓝双曈，这电影的光感就象《返老还童》一般，有时光静流、让人蹉跎、充满智慧的忧伤！

毛姆很善长这一类的人性嬗变的描写，思哲的意味，如《月亮和六便士》。也许，就是因为作为一名剧作家的敏感，才能让他把人心底深处那些细腻刻画得如此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