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评】随风尽碎又一春 甲[回波一望悠悠,明月难见白头]
拟山荣枯有尽
柴颐是一个被着墨较少的人。从子曰孟言到那张始终不变的板着的脸,我都忘记了他还只是个二八少年。不是太子也不是柴荣啊,所以,论年龄他要往末地排,却还要在最末的弟妹前摆出兄长的仪表来。论背景,他也就只能自嘲的笑笑,如履薄冰时,其宣的双眼是生命中最清澈的春色。
抡起棋盘砸在柴荣头上是他短短一生中最冲动的举动了吧。幼小的弟弟扬起委屈的脸,这样无知的话呀,也被柴颐惊慌的心情掩盖不见。小容嘟着嘴抱怨,不由地让人去描想柴颐皱着眉懊恼的模样。
其宣父亲出事恰在柴颐旧病复发时,让人不想去猜这是否命运,谁知那裴侍郎酒饱饭足为什么要唱如此一出,是对小容的调戏心怀不满,抑或完全伦理道义?我不知晓这位父亲在启口时有没有想起他的家人。
当柴颐看着其宣战栗的身躯和透湿的双膝时,他发现那双常从书堆中抬起溢满春色的清澈双眼,氤氲一片。当时的他到底是欣慰还是心绪纠缠,知道其宣只能来求他只会来求他的心情,和自己也大多会无能为力的犹疑,或许都在最后一执手间带走了吧,小心翼翼地以及自己苦心孤诣这么多年,终归一场空的孤寂。
扛着病也要喝的团圆酒,和着泪也要说的无情的话,对着圆月轻轻低唱了首回波辞。这样的他到底还是没能知道,好容易抹却了得失,模糊了后果,拼了命拿捏来的结局消融在其宣开始变的潋滟的眸中,恨是不恨,懂是不懂。
若水细细长流。
裴其宣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呢,看着他弯弯地埋在桂花香中的柔美笑意,谁也无法去怀想他当年研墨临楷的清澈模样。原来柴颐心中充溢着的春色,转而成为马小东自责着应该只望着的一夜星光。
“看过唱戏的没有,听戏的听多了也总想去串个场子,总想着唱了两嗓子,还是身在戏外,其实想的这一瞬间,已入了戏。”
其宣最初其实并不想活的太分明吧,浮世混沌,不去扰攘,那么恩恩怨怨也就不必荡开。方得一日偷闲,换取半杯明月。该久久地活着,日子也便这么过。他也是这样希望的吧,那人无奈之取,不胜枚举,就连最后托付了自己给柴容也模糊了行迹。侍读侍童到底如何,十几年来与柴容也是各取所需,该看、该享、该听、该品,倒也有些记忆,或许有时把这些,还有关于他的记忆放在一起,就像他仍是陪着自己领略沿途风华,只不过蓦然回首,身旁早已不再如昔。
“你与他两情相悦竟到了生死与共的份上,倒叫我这个俗人羡慕的紧,……你和心尖上的苏公子如鱼得水,该不该也谢谢我这块磨刀石呢?”
会妒会笑会气会逃。当其宣对着马小东弯起狡黠的眼,便入了一曲新戏。许他这半世,也能活些真实。想知的便去知,想要的便去要……岁岁花开,今朝相惜。恩怨忽地如打碎的夜幕星辰,一片片清晰起来。
桂花香蟹黄满,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携了桂花酒,醉了,只是醉了。痴痴地望,轻轻地想,弥留时还唤起他的名,一直唤,一直唤,也没能唤来他执自己的手。睁开眼看马小东满脸温柔,宠溺应和。这半世又半世的持,总没有白过。
你不是柴颐,你是马小东。是了,愿意在最后埋入他怀里,终究是分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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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钻牛角尖之作,见笑。
[乙]在空间里,就不拿来献丑了。
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9:02:12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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