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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沃霍尔的哲学《摘抄_安迪·沃霍尔的哲学:波普启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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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3-26 08:5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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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沃霍尔的哲学——波普启示录》

安迪•沃霍尔著

卢慈颖译

广西示范大学出版社

ISBN 978-7-5633-7477-9

People are always calling me a mirror and if a mirror looks into a mirror what is there to see?

“‘你的’伤疤怎么了?”B说,“我来告诉你,‘你的’伤疤怎么了。我认为你创造了‘科学怪人’,这样一来你才能把你的疤痕放进广告里。你让你的疤痕替你做工。我的意思是,有何不可?它是你所拥有最好的东西,因为疤痕是某些事情的证据。我一向认为有证据是件好事。”

“我最爱制服了!因为如果你里面什么都没有的话,衣着铁定也没办法造就一个人。人最好永远穿着同一套衣服,这样就能知道大家喜欢你是因为真正的你,而不是衣着所造就的那个你。

I wish I could invent something like bluejeans. Something to be remembered for. Something Mass.

“政治可以是设计一张上面有尼克松脸孔的海报,然后写着‘投麦高文一票’。”

“这个设计意念是你投给谁都行。”

A:我喜欢你的公寓。

B:这里不错,不过大小只够一个人住——或是两个非常亲密的人。

A:你认识那两个人非常亲密吗?

我从未感觉到自己有什么问题,因为我从未具体界定任何问题,但是,如今我感到朋友的种种疑难杂症像细菌一样自动散布到我身上。

在60年代,每一个人对每一个人都感到兴味盎然。

我曾经受过很多伤害,那种程度是只有当你非常在意时才会感到那么受伤。

一个有意思的疑难杂症是一卷有意思的录像带。这件事情每个人都知道,并且为了录音带而卖力演出。你无法分辨哪些疑难杂症是真的,哪些是为了录音带而夸大其辞。更棒的是,那些对你倾诉疑难杂症的人再也无法分辨他们是真的有这些疑难杂症,还是他们只不过是在表演。

当他们把电影明星放进厨房里的时候,他们再也不是明星——他们就跟你我没有两样。变装皇后提醒我们,仍然有些明星跟你我是不同的。

I really don’t care that much about “Beauties.” What I really like are “Talkers.”

Talkers are doing something. Beauties are being something.

美其实跟一个人完成美的方式有关。当你看见“美”,与之相关的还有场景、他们穿的衣物、他们站在什么东西旁边、他们走下楼梯前使用的衣柜。

Jewelry doesn’t make a person more beautiful but it makes a person fell more beautiful.

我一直在想戴眼镜代表什么意义。当你习惯戴眼镜之后,你不知道自己到底能看多远。我想到眼镜发明前的那些人。那一定很奇怪,因为每个人都以不同的方式在观看,取决于他们的视力有多糟糕。如今,眼镜使每个人的视力统一在2.0、2.0。这个例子显示人与人越来越相像。假如没有眼镜的话,每个人看见的程度会有差异。

于是我也认为她是个美女,因为我通常以人们的主观形象为准而接受他们,因为他们的主观形象与他们思考方式的关联胜过他们的客观形象。

我知道有很好的厨师花上数天的时间找新鲜的大蒜、新鲜的罗勒、新鲜的龙蒿,等等,然后用番茄罐头做酱汁,说这样无关紧要。但是我知道这样有关紧要。

我认为“光环”是一种只有旁人才能看见的东西,而且他们只看见自己想看见的程度。

其他人看见的是我,但他看见的是我的“光环”。

我很困惑新闻是属于谁的。我一直是这么想:假使你的名字出现在新闻中,那么新闻媒体应该付钱给你。因为那是“你的新闻”,而他们拿了这个东西当成自己的产品来卖。但是他们总是说他们在帮你,而这么说也没错;但话虽如此,假如人们不给新闻制作单位自己的新闻,假如每个人都将自己的新闻留给自己的话,就不会有任何新闻。所以我想对双方应该付钱给对方。不过我还没有完全想清楚这件事。

有的人花一辈子的时间想着某个特定的名人。他们挑上一个名人,然后寄居在他或她身上。

(观赏像奥运会这种节目时,我心里想着:“什么时候人类才会不再打破纪录?”假如有人能跑出2.2秒的话,难道表示下一个人能跑出2.1秒、2.0秒、1.9秒,以此类推,直到他们能跑出0.0秒?所以,他们到哪一刻才不会打破纪录?他们到时候会不会需要改变时间或者改变纪录?)

……我靠鞋子插画的数目维生——我数鞋子来得知我有多少钱。……因此,你永远应该有个“你自己”以外的产品。女演员应该计算她的舞台剧与电影,模特儿应该计算她的照片,作家应该计算他的字数,艺术家应该计算他的画作,如此一来,你随时知道自己值多少钱,而且你才不会陷在那个圈套里,以为你的产品就是你自己和你的名气,以及你的光环。

但是当你与误解你的人一同工作时,你得到转化(transmutation)而非传输(transmission),长期看来,这样有意思得多。

美国这个概念好极了……

那些在当下发生时你以为毫无意义的时刻,往往到头来成为你人生一整段时期的印记。早知道我该花几个月的时间幻想着开往舞会的车,还有我为这趟旅程的盛装打扮,还有购买前往欧洲的机票好让我能搭上这趟车。谁晓得,这样一来搞不好我就能记住那场舞会。

They always say that time changes things but you actually have to change them yourself.

我不是说有人死掉的时候你该高兴,只不过奇怪的是看见这些例子证明你不“需要”为这种事情难过,端看你认为它代表什么意义,以及你如何思考你认为它所代表的意义。

我喜欢现在纽约的人必须排队等着进电影院。你经过许多大排长龙的电影院。但是没有一个人看起来不高兴。如今,光是要过日子就要花好多钱,假如你有约会的话,你可以把约会的时间花在排队上,这样可以帮你省钱,因为你在等候的时候,你不需要去想其他事情做,而且你可以进一步认识你约的人,你们一起吃点苦头,接着你们观赏两小时的余兴节目。如此一来,你俩渐渐亲近起来,你们共同分享一次完整的体验。况且,等待某件事情的念头总是使人更加兴奋。永远进不去最是刺激,接下来最刺激的就是等着进去。

My favorite piece of sculpture is a solid wall with a hole in it to frame the space on the other side.

有时候,我幻想未来会有一本植物图鉴写着下面的话:“这种紫丁香已经绝种。它的香气一般认为近似于——?”而他们能说什么呢?也许他们能将它做成一种化学配方。也许他们现在就能办到。

我听说过建造建筑物最好、最暂时性的方法,就是用光来建造它。法西斯做过许多这种“光的建筑”。假如你用外面的的灯光来建构建筑物,你能让它们变得质地未明,而一旦你把它们利用殆尽之后,把灯光关掉,它们也随之消失无踪。希特勒向来需要建筑物在短期内完工以便发表演说,因此他的建筑师为他创造了这种“建筑物”,它们基本上是幻觉的建筑物,完全是由灯光效果建构而成,而希特勒就在这种地方占领历史的庞大的空间。

而纽约的餐厅现在有件新鲜事——他们不卖食物,而卖他们的环境。……他们抓住一股风尚,就是人们真正在意的是改变几个钟头的环境。

“不对。”我说,“那不是新的艺术。你不知道那是新的。你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它要等到差不多十年后才会成为新的,因为到时候它才显得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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