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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特文学论文集《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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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3-26 08:4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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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认为,悲剧是在十七世纪与十八世纪之间臻于全盛的历史现象,我们毫无让它复活的愿望,我们也无意生产哲理剧......但这两种标签都包含一部分真理,首先,我们更多关心的不是创新而是回归一种传统,这是事实,令一个事实是,我们今天想在戏剧里处理的问题,不同与我们1940年以前关注的问题。”

这段是针对当时“悲剧回归”和“哲理剧”复兴之类的议论,萨特做出的解释,主要是划清界限,屏弃言论引起的混淆,事实上,这样的议论并不是凭空出现的,当时的处境剧的确在表面上是具有传统悲剧和哲理剧的种种特点,而萨特敏锐的抓住了背后的“一部分真理”,这让我想起五四之后中国的艺术创作,我们曾经在一段时间里屏弃传统,而今天,几十年的经验教训清楚的告诉我们,该以怎样的态度看待传统的回归,心中自是有番衡量~

除了做了此类澄清,此文后面的部分着重区分了“处境剧”与“性格剧”的差异:

“这一时期最优秀的剧本是对一个懦夫,一个说谎者,一个野心家和一个受压抑者的心理研究,有时剧作家努力阐明一种激情——通常是爱情——的机制,或者分析一种自卑情节.......”

“她在自己选择自己的性格特征之前毫无性格可言”

“如果我们中有人在舞台上表现性格那是为了随即摆脱这个性格”

这是性格剧的特点,其实不光是在当时,即使在今天,美国人仍然是这样理解的,从好莱坞的大片中就能看出来,大部分的影片做关注的依然是性格分析和性格交锋,或者是意识交锋,设置人们所谓的“情景”的唯一目的是使性格更加突出。之后做了与性格剧的区分,阐述了性格剧和处境剧的区别,在萨特看来,剧中的“处境”是非常纯粹的。此中列举了加缪的《卡利古拉》,我知道萨特和加缪虽然在某些方面有些过节,因为学术的争论反目,以至于“老死不相往来”,而最近看到萨特为加缪所写的悼词《阿尔贝~加缪》中,读出的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我是完全可以感觉到的。他在文章中写到“他和我之间发生过争执:争执,这并没有什么——即使我们再也不见面——而这恰恰是我们在这个狭小世界里互不忘却、共同生活的另一种方式。这并不妨碍我经常想到他,在他阅读过的书报的篇页里感到他的目光,并且自言自语说:“他会怎么说呢?他此刻在怎么说呢?”而两人在戏剧创作上,有很多共通之处。

“他们认为,人不应该定义为“有理智的动物”或“社会动物”而定义为一个自由的,完全不确定的存在,他应该面对某些必然限定选择他自己的存在......有普遍意义的不是本性而是人处于其中的各种情境,也就是说不是心理特征的总和而是他在各方面的极限......不相信人有共同的,一经形成就一成不变的“人性”,它在一定情境影响下是会变化的,也不相信人可以受一种只能用遗传环境和情境来解释的激情或癖好所支配.......她代表一个***裸的意志,一项纯粹的,自由的选择。”

“我们的意思不是说戏剧应该图解行为或教给儿童们实用道德,而是说戏剧应该用表现权利之间的冲突来取代性格冲突的研究。”

这就是当时法国剧作家们的看法,也是萨特的看法,可以看到萨特的“存在主义”如何影响者那一代人,而事实上,不光是那一代人,生活21世纪的我,在对世界人生和艺术的看法上也同样有些影响,可见萨特思想的生命力,这段描述已经触及到了处境剧的核心内容和目的,萨特对“情境剧”的论述充分地体现在《禁闭》的创作之中。这个创作于1945年的独幕剧,讲述了伊内丝、艾丝黛尔和加尔撒三人的关系,主要阐明了萨特那众所周知的名言:“提起地狱,你们便会想到硫磺,火刑,烤架……啊,真是莫大的玩笑,何必用烤架呢,他人就是地狱。”(第五场)(注:《萨特戏剧集》(上),沈志明等译,安徽文艺出版社,1998年,第125页。)在这篇文章中,还列举了阿努依的《安提戈涅》和波伏瓦的《白吃饭的嘴巴》等等

“我们从第一场起,就把主人公抛到他们的冲突的中心,这就借用了人所共知的古典悲剧的手法即在故事接近结尾时开始叙述。”

存在主义戏剧不仅在戏剧观上崇尚表现当代人生存状态及境遇,在戏剧形式上也决不同于传统戏剧,萨特存在主义戏剧的情境中,一般是带有“拷问”性质的。事实上,这样一种效果的设计,更容易直观的触动观众。而且还是在他们需要触动的地方触动他们,从而造成心灵冲击。之后,本文还讲述了关于处境剧的“台词风格”,大致是强调简洁、精炼、朴实无华、极端紧张的风格……这就使存在主义戏剧在观念和技巧等方面突破了传统戏剧

“我们认为心理学是最抽象的科学.......我们认为人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事业,激情是这个事业的组成部分.......我们并不排斥心理学,那样做是荒谬的,我们只是把生活纳入戏剧。”

同样区分了和心理剧的差异,萨特说的还是很客气,主要反对纯心理的模式化的分析,我觉得存在主义和心理学本来就有点“八字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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