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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生不必读NO.1《从“必读经典”中突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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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3-26 08:4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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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本书,我有话要说。

北大教授舒予在《人文学:告慰良知的乡愁》里痛心疾首的批评了当今社会人文学已经“体制化”,也就是现行教育体制基于自己的理解强加给人的负担,比如各种所谓的“经典”、“导读”。他认为如果人文学的学习脱离了学生本己对于生命的渴望,和洞视生命的需要,脱离了学生自我吸收生命养分的节奏而变成整齐划一的“公交调度”,那么即便是影响了整个西方文学历程的《荷马史诗》也会成为强加给学生的一种暴力。因为柏拉图早在《理想国》中断言,向一个人的灵魂中灌输真理,即如给一个天生的瞎子以视力一样不可能。因此,无视个体具体生存境遇中的“人”、“文”碰撞的人文学,被纳入体制的人文学化的人文学早已经失去了其真正的意义,而是“关于人文学的已经死去了的知识”。

因此,人文学不等于学生在体制中只为了顺应体制的要求而广泛涉猎各种特定门类的艺术,人文学不是小情小调,谈谈曹雪芹、梵高,讲讲诗歌戏剧,而是立足于对本己生命的“精神直观”,是一个从个体自觉的实践出发并终结于个体自觉实践的学科群。

舒予老师的观点强调包括文学在内的人文学必须和读者个体的生活历程结合起来,这无疑是十分正确的,然而舒老师对于读者个体自觉的过分强调在操作性上却有待商榷。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个体自觉的实践当然需要一定的认识为先导,对人文学和文学一无所知的人,又如何自觉的把自己的生命与人文精神有机的契合在一起呢?恐怕连“人文学的已经死去的知识”也得不到分毫吧?

因此,我认为一定的指引是必要的,这就是各门各类“经典导读”、“必读书目”存在的意义。

然而过度的指引,指引者以自己的经验越俎代庖的对文学作品进行“解读”、“导读”,从而剥夺了被指引者思考的权利,甚至读者都根本不阅读原著,而只是走马观花的浏览过各种“导读”便以为大功告成。这样得来的知识必然与读者本人的生活脱节,而只是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社交炫耀的利器而已,这才是舒予老师真正的担忧所在,正如米兰·昆德拉所说,现代的傻不是无知,而是对既成思想的不思考。

不引导也不是,引导还不能过火候,想想教育工作者们的确不容易。当初中学生必读书目一出,引起全国初高中一片争鸣。学校规定学生必须完成指定的书目,更有甚者,连单个学期看几本书、都是什么书都规定得死死的。 必读的书目当然是经典的,有营养的,于读者人生有益的。但从中学生的角度看来,这些书是规定好的,强迫的,不符合兴趣和喜好的。这样一来,处于叛逆躁动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产生应付乃至抗拒的心理是必然结果,又如何能保证学生从经典中汲取到营养并结合到自己的生活历程中去呢?

了解到本书的出版背景,就能明白其可贵之处。这本《中学生不必读》横空出世,给已经为“必读书目”的条条框框捆绑得难以喘息的中学生送来一缕清风。既然不是“必读”,便卸去“完成任务”的重压;再看看书目的内容,刨去几部流行小说,其余的作品既富阅读趣味又不失深刻,无疑比高高在上缺乏可读性的“指定经典”显得亲民得多。弥足珍贵的是,这本书中的介绍往往点到为止,既能让人领略到原著的风采,激起阅读原文的兴趣,又给读者留下自主思考的空间,而不像某些“经典导读”的连篇累牍,捏着一把手术刀把原著从内容到文风,从背景到意义一一剖析完毕,够详实够具体够浓缩,但是拜读原著反而不够兴趣,也不够必要了。

最后再来瞥一眼本书的目录——在那个网络尚未普及的年代,巴尔扎克托尔斯泰塞万提斯奥斯特洛夫斯基一统天下,中学生要如何才能接触到主流视野以外的冯内古特卡尔维诺瓦尔拉莫夫村上春树呢?不像登蜀道那般困苦,但也绝非易事吧?

那么这样一来,他们又会错过多少乐趣和美好?

附本书推介的书目:

《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

《悟空传》

《此间的少年》

《告别薇安》

《向左走,向右走》

《蛋白质女孩》

《面包树上的女人》

《撒哈拉的故事》

《菊花香》

《你别无选择》

《47楼207室》

《三重门》

《幻城》

《银河英雄传说》

《时震》

《射雕英雄传》

《欢乐英雄》

《顽主》

《黄金时代》

《活着》

《火与冰》

《重瞳》

《倾城之恋》

《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

《手机》

《挪威的森林》

《麦田里的守望者》

《变形记》

《百年孤独》

《鼠疫》

《一个分成两半的子爵》

《铁皮鼓》

《小径分叉的花园》

《生》

《人性的证明》

《巴尔扎克与小裁缝》

《小王子》

《葵花走失在1890》

《窗边的小豆豆》

《新诗三百首》

《先锋戏剧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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