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环珮空归 (2008-02-02 17:24:10)
二宝给地方台写方言剧,可能涉及到偷情之类的剧情,便海找相关资料,列举的中外事例皆很残酷。我没看黄道,不慎读到了其中一句“但他们都及不上那个叫加布里埃尔的女人悲惨,她在丈夫的逼迫下吃下了情人的心。”
加布里埃尔是谁,我没敢去考证。我看书一贯囫囵吞枣,最近出了俩错误,一是将解字第一回的关于代面舞的起源年代写错,另一是随口将俩武打明星混淆。幸喜大家立即指出。所以考证是必要的,松懈不得。
二宝跟着写道,偷情是要付出代价的。是的,一切不合乎游戏规则的事都要付出代价。读书写字也是。我从来没有用严谨的态度对待它们,读的轻巧,写的过于随意。渐渐的,有了惧意,深恐某一天也会像加布里埃尔一样,吃下一颗心——调戏文字之心。
吃下自己深爱过的非食物东西,是一种折磨。而那些感想那些演绎一样是从一个人躯体内掏出来的,这个人就是你自己,所以你将吃的是自己的心。
于是,在不能将态度端正前,我刻意的远离写。我不能啮取任何人。
接着,我借题发挥揶揄二宝的生平,他突然回了一句“火烧眉毛,且顾眼下”。我寡闻不知是思凡的唱词,被这个小无赖嘲笑半天,他又巴巴的找来全部唱词给我看。
其前我在李碧华的霸王别姬里看到过思凡一段,小豆子唱错,被班主打骂。但确实不知这些唱词竟这么轻快,读来爽口。
最近以来,我的读已纯粹是为了下笔,甚至到了不读无可写的地步。这错误的理念也合了那句——火烧眉毛,只顾眼下。别人许是不觉这捉襟见肘,自己却是知晓这凉意的。
要知道,近乡情怯,这四个字可不仅说的是游子的复杂心态。
一段低低的土墙,
挡住了弹三弦的人。
这是胡适提到的一句诗,好句子总归是让人惊艳的,这朴实却又意象久远的意境,竟让我一路追到了原诗。原来选自沈尹默的三弦。
看了一遍,还是惟其喜欢这句。它所写的,就像一个隐姓埋名的高人,经历了江湖恩怨,金盆洗手后,来到边远的荒郊,累了坐在土墙后,掏出了随身的三弦,弹了起来。高人的神态是遗忘与追忆的交杂。而音律是简单而悠扬的,因墙的存在,听到的人并不知弹唱者的真面目。
而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们感知到了美。
我想,每个写字的人都该做到这一句诗所蕴涵的刀光剑影后的平静。即便有新的一轮波澜,也该是三弦的音律。却不能再是自己的心律了。所传达的,该是字符所表达出的,受众可用自己的大脑去理解,这理解又可千变万化,但决不能是千万归一,即你的心律你的妄断了。
这千万归一说高了是传教,说低了是洗脑。尤其可怕是被一些类似我这样学艺不精的三脚猫式人物的洗脑。
所以我痛恨自己的粗制滥造。行云流水只追求语感,思想上却停滞不前。来读我的越多,我的不安感越重。
我想你和我一样,每天需要一点进步,哪怕是知道一丁点新的典故。这样临睡前的忏悔虚度光阴的唱词才能减少一点。这算得中年人最后的挣扎吧。除了枯燥的工作和家务,我们难道就一直任由自己迟钝起来么。
当然,我算不得中年人,也算不得青年人。又有一颗苍凉而天真的心。这位置让我摇摆,从思想上到行动上,左右无所适从。但我知道自己的缺点和优点,并不为任何打击和追捧所动。
因我虽摇摆,但尚知正确的目标在哪里。也许我所表现出的敏感与忧伤,让人误以为很脆弱。
哪里的话。写字不过是一种休闲的技能,并不比麻将高尚到哪里去。难道我会为了输一次,就大发雷霆摔了牌掀了桌子?我只不过是因个人喜好厌恶麻将而不得不选择写字的方式来消遣罢了。
确实,在成长的过程中,自己经历的白眼相对来说是少,但生死是有的,世态炎凉也是有的。我的好就在于三秒种的热度。同样,所有的快乐与不快乐也都止在眨眼的瞬间。
一颗童心真的是必要。谁能伤害到一个忘性很大的孩子?他永远只看美好的东西。而伤害这个词不是随便可用的。不在意的东西,谁能用它来伤害你?
何况有些人是橡胶墙,你给他多猛的力量,他就会反弹出多大的劲道去前进。所以他会感谢一些打击,因这些打击让他一路更艳丽的开放下去。
所以,若你不能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的重量,请不要轻易说伤害俩字。若你不能知道那些所谓的伤害其实已是一种激励,也不要轻率的来道歉。
可知,有的人喜欢的是搏杀。而不是跪拜。战死沙场方是真的勇士。还有,土墙后弹三弦的人,是那些战败敌人而活下来的勇士。
可这样拿偷情开篇来说稍微严肃的话,又算不算调戏作乐了?
阿呀,由他!
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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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8:41:31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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