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被浪漫冲昏了头脑的雨果》

雨果写恶人很成功，但写“美的化身”爱斯美哈达却很失败，有点过于简单了。一个从小就被吉普赛人抱走，在流浪中成长起来的姑娘，作为社会最底层中一员，即使再被那些市井之人宠着、护着，也该经历了不少事情，领略到社会的残酷和人性的丑恶了。纵然她在对弗比斯的爱情中迷失了心智，也不应惧怕死亡到不知所措的地步。巴黎圣母院的钟楼即使再高，也不至于高到使爱斯美哈达听不清前来营救他的那些朋友的熟悉的声音和言语。雨果习惯于夸大爱情和恐惧的力量，以至使他笔下的人物失去了基本的真实。于是爱斯美哈达成了一个不敢面对命运的懦弱的吉普赛姑娘。雨果想写一个洁白如鸽子、纯洁如天使的女孩，可惜的是，他不该选择一个吉普赛姑娘。在对于吉普赛人的理解上，雨果远不如梅里美和高尔基认识的本真而深刻。“为了一天的自由，波西米亚人能够烧掉一座城市。”痛快的生，痛快的爱，痛快的死，这就是流浪民族吉普赛人的生活准则。当生活中不再有自由，当爱情成为自由的桎梏，吉普赛人不会懦弱地逃避而是会张开双臂充满喜悦地拥抱死亡。

附：梅里美的《嘉尔曼》（又译为《卡门》），高尔基的《玛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