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心理治疗的经验,人在回忆时、眼睛向右;创作时眼睛向左。
这些是下意识使然的动作。这里的创作其实就是编造、撒谎。以后、我们可以依此留意你的谈话对象。
某一种罕见的被称做“紫质症”的疾病,瘢痕体质。犹如诗歌应该使我们有再生之感。一个诗人应该能够从有意义的地方看出无意义,从无意义的地方读出意义来。从有意义的地方看出意义,这不是诗人;从无意义的地方看出无意义来也不是诗人。如果你疯狂、必定神秘。如果疯狂而并不神秘,那么这种疯狂多半没有意义。
“在自己的家中没有安适自在之感,这是道德的一部分。”
严格说来,活在当下、在当今居住是不可能的。我们以往成长的传统居所已经变得无从找寻、或者令一些仍置身其中的人难以忍受;每一个舒适的特点都必须以背叛知识为其代价,每一个庇护的遗迹都以家庭利益陈腐的契约为代价。房屋、居所、经常处于一种无奈的过去时,面对一切时、最好的行为模式似乎是依然未定的、虚悬的一种未来。
错觉的生命无法展开正确的生活。换言之,即使对于尝试维持某种虚悬状态的流亡者,也没有真正的逃脱之道。每一种不断变换的居所又太过令人习以为常,这种居所让人在虚假的时间里焦虑并且在流逝的时间中被渐渐掩盖,不至于令我们真正疼痛。对居所的怀疑导致写作,而怀疑总是有价值的。涉及所谓知识份子写作时尤甚,对于一个不再有故乡的人来说,写作成为其永生和居住之地。
要求一个人坚强起来对抗自怜,暗示着在技术上必须以全然的警觉去对抗任何他内部知识的张力的懈怠,并消除开始使其作品僵化或怠惰地随波逐流的任何事物,这些事物在早期也许像闲话一样会产生有利于结构成长的氤氲气氛,但渐渐地它必须被理性搁在后面,如乏味且陈腐的弃妇。最后的结果是,作者不被允许在他自己的作品中存活。
这是某一类先锋文本试验里必须的典型的忧郁和不屈,不屈地剥离与离弃自己,以写作维系即将坍塌的文字与信念、也就是不断地掏空自己。
自己的作品能够提供某种满足、一种另类的生活方式、可能使人从全无“居所”的焦虑和异化的边缘感的局外人身份中得到些许短暂的症状舒缓。流亡有流亡的乐趣,提供给流亡者不同的生活安排,以及看待事物的奇异角度;这些势必使得置身其中的知识份子有可能的生气,但未必减轻每一种焦虑或者苦涩抑郁的孤寂感。流亡、更多的是内心的流亡状态把知识份子刻画成处于特权、权力、如归感这种安适自在之外的边缘人物。他们比较能不只看事物的现状、而能看出前因。视情境为偶发的机缘而生成的,而不是不可避免的宿命。——这种说法是部分正确的。
最后,任何真正的流亡者都会证实,一旦离开自己的家园,不管最后落脚何方,都无法只是单纯地接受人生,只是成为新地方的另一个居民。或者即使如此,在这种努力中也会极度局促不安,觉得几乎不值得这么去做。你会花很多时间懊悔自己失去的事物、人、或者爱情;由此开始羡慕周围那些一直呆在家乡的平凡人,因为他们能接近自己所喜爱的人,生活在出生、成长的地方,不但不必去经历失落曾经拥有的事物,更不必去体验无法返回过去生活及居所的那种磨折人的回忆。正如我喜爱的德国诗人——里尔克(Rainer Maria Rilke 1875-1926)曾经说过的:“你可以成为自己环境中的初学者,这让你有一个不合流俗的生活方式,尤其一个不同的、经常是很奇特的生涯。”
这些,以及个人漂泊迁徙的经历正暗合米兰。昆德拉借用法国诗人兰波的一句名言——“生活在别处”;而在我、则是——
●生活在他方、精神在别处●
遮蔽、并且适时地发现……
重庆左岸方舟心理咨询事务机构
诗人心理师:徐凌
诗人心理师·徐凌的左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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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作者笔名:小小评论家 于 2023-03-26 08:27:12发表在本站,文章来源于网络,内容仅供娱乐参考,不能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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